“那坐下來休息休息。”
“也不能坐,影響血液循環,站一會兒吧。”
白禾望望他,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你剛剛不是不是一做完就躺平了,還不讓我坐下來休息會兒”
“還行,跑成死狗了,還有力氣注意到我。”
她撇撇嘴,扶在蘇小京身上喘息著,讓亢奮的身體逐漸恢復正常。
展新月說“咱們得快點去吃飯了,不然等會兒只有剩飯菜。”
祁浪再度否決道“至少等運動后四十分鐘,否則消化不良,引起惡心嘔吐,腹痛不止的情況。”
“你什么時候又變成祁醫生啦”
“誰讓我有個醫學生朋友。”
白禾對女孩們說“你們快去吃晚飯,遲了就沒了,幫我外帶一點饅頭什么的。”
“好好,那我們先去,你休息一下,緩緩。”
朱連翹還想留下來陪白禾,蘇小京一把拉住她的衣領將她攥走了
“有點眼力勁兒。”
“哈”
“走啦走啦”
三個女生離開了,蘇小京還一個勁兒沖白禾擠眉弄眼,顯然閨蜜是最懂她的。
操場邊,只留了白禾跟祁浪兩個人。
白禾有點不自在,塑膠鞋尖磨著腳下的草地“讓你多管閑事,手臂報廢了吧”
“還好。”祁浪望望她,“你呢。”
她現在呼吸都還有點喘“要死了。”
“第一次叛逆,感覺怎么樣”
白禾摸了摸自己的頸子,悶聲說“誰都別想讓我出丑。”
這是她的底線,小學五年級那會兒,她的絲巾也被學校里的混混男生扯下來過。
他們笑她丑八怪,說她好惡心。
一向與人為善、老實溫吞的白禾,也著實被他們氣得眼淚直打轉。
悲傷變成了憤怒,她沖過去和他們決斗,跟這幫臭男生打架。
當然,她打不贏他們,被一個胖男生毫不留情地推地上,膝蓋都磕破了,哭唧唧地跑回家。
爸媽在工作,只有言譯在家,她抓著他的袖子,哽咽得一抽一抽的,委屈不行了。
言譯氣得全身都在抖,安撫好她之后就去找祁浪了。
第二天放學,他們把那幫男生約到了巷子里,倆人以一擋十,對抗一群人。
打得這幫屁小孩鼻青臉腫,連聲求饒。
后期白禾也加入了混戰,緊攥絲巾的手握成拳頭,狠狠揍了幾個笑話她最猖狂的家伙。
雖然小胳膊小腿,傷害性不強,但她要為自己出一口氣。
別人都以為白禾是包子,因為她很少跟別人計較雞毛蒜皮的小事。但事實上,白禾只是大大咧咧懶得搭理。
被言譯和祁浪如珍如寶地呵護長大的女孩,怎么可能是包子。
白禾感覺呼吸平靜了下來,全身還有些發軟,好歹眼睛里不再冒星星了。
她望向祁浪“你手臂怎么樣”
“沒感覺。”
“嘴硬吧你。”
“真沒感覺。”祁浪說,“已經廢了,你看,隨便折騰都沒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