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看著買吧。”
祁浪提著空籃子,兀自去了果汁飲料區。
白禾打量著言譯平靜的臉色,用手肘戳了他一下“被人看到啦”
言譯沒說什么,牽起了她的手,放到唇下輕輕吻了吻“不許生氣。”
白禾深吸一口氣“看在相機的份上,算啦。”
言譯牽著她的手,帶她去了護理區,選購牙刷和旅行清潔用品。
祁浪回頭望向他們,看到兩人十指緊緊相扣。
如果心疼只是一種比喻,那祁浪的心臟此刻就是生理性的疼,一抽一抽的,痛得要死。
白禾回到宿舍,室友們紛紛上前圍觀她的富士相機,蘇小京打開相冊看到了懟臉拍的言譯的照片,嘖嘖感嘆道“我收回之前的話,找一個喜歡我的人似乎也不錯嗚嗚嗚。”
“錯了。”朱連翹點評,“喜歡你,還要有錢,有錢是關鍵。”
展新月“錯錯錯了,喜歡你,有錢,還要舍得為你花錢,這才是關鍵”
“總而言之,言譯是個非常nice的對象。”
“沒錯沒錯。”
“要不要這么快折腰了。”白禾笑著對蘇小京說,“不是說自己從小不缺愛,一定要堅持找自己喜歡的嗎”
蘇小京看著言譯的照片,羨慕地說“可是你男朋友這樣的,也太香了吧。”
朱連翹“我要能有個言譯這樣的男朋友,死而無憾了我。”
白禾用藍牙功能進行了手機和相機的照片傳輸,將言譯的照片導出來上傳到群相冊里。
他們三個有一個群,群相冊的名字就叫“我們仨”,有了這個q群開始,他們日常的一些值得紀念的照片都會傳導進入相冊,現在相冊已經有上萬張照片了,為了擴展儲存空間,祁浪還特意開了個超級會員。
相冊里祁浪的照片比較多,這家伙特別臭美愛拍照,高中那會兒打籃球,還有女生拍了他的照片說要發給他,借此機會加他扣扣或微信。
言譯的照片是最少的,他不怎么愛拍照。
她將言譯這張難得一見的懟臉照發到了群相冊,沒兩分鐘,她便刷新到了祁浪的瀏覽痕跡。
這么閑啊。
次日清晨,白禾跟室友們拎著行李箱去校門口的大巴車集合點。
展新月因為爸媽來北里市看望她,所以臨時取消了古鎮拍攝的報名,就只剩了他們三個一塊兒。
上了大巴車,朱連翹和蘇小京坐到了車后排,白禾戴上學生會的工作牌,站在車門口迎接同學們的到來,同時一一核對報名的同學,簽到劃勾,并且招呼同學們把行李放在底下行李艙。
祁浪同樣來得早,不過他在另一輛大巴車門邊忙碌,給同學們分發礦泉水,負責叮囑安全事宜。
白禾遠遠望見了他。
他穿一件很干凈的白色衛衣,胸口有憤怒熊的卡通印花。有同學問他行李擱哪兒,他指了指行李箱,袖子卷到了小臂處,線條緊致有力,指節修瘦。
似心有所感,他鋒利的側臉斜過來,跟白禾視線對上。
她想抽回視線已經來不及了,祁浪對她展顏一笑,笑容很干凈。
白禾也對他笑笑。
差不多人都來齊了,有幾個女生圍著祁浪聊天開玩笑,在過去,這也是常有的事,不過今天祁浪不再花蝴蝶似的笑了,反應比較冷淡,沒說幾句就轉身忙工作了。
白禾心想,他最近好像不怎么搭理女生了。
出發前,祁浪走到了白禾這輛大巴車門口“那邊沒位置了,你這邊還有嗎”
“不知道。”白禾說,“上車看看吧。”
兩人上了車,這會兒車內位置已經坐滿了,唯獨剩了車門口還有一個單人位。
祁浪說“你坐吧,我站一會兒。”
白禾提醒“過去三個小時呢。”
他將肩上的黑色背包接下來,扔進了她懷里“可以放一下”
“昂。”
她接了他的書包,抱在了懷里。
大巴車緩緩啟動,約莫駛了四十多分鐘的高速,駛入了國道公路。
白禾見他一只手攥著上車的扶手桿,估摸著肌肉有點酸了,于是起身說“你坐會兒
吧。”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