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譯“一直都是我們。”
祁浪晃了晃雞尾酒杯里澄黃的液體“這沒什么度數。”
“我喝過長島,后勁兒大著呢。”白禾將自己的莫吉托跟他換了,“你喝我的吧,我還沒喝過,這杯度數低。”
祁浪沒有拒絕,跟她換了酒杯。
言譯拿了三盒骰子走過來,提議玩猜大小的游戲,白禾說自己不太會,于是他給她詳細地講了規則,小姑娘似懂非懂地跟他玩了起來。
祁浪沒太大的興致,斜倚在沙發邊,百無聊賴地看小情侶玩游戲。
眼底帶著幾分微醺,靜靜地坐在深陷了半個人的松軟沙發邊,隨意地支著腦袋,意態散漫,一雙黑眸定定地勾著白禾。
白禾玩游戲不太行,被言譯開了很多次,一杯一杯地喝著酒。
很快,滿滿一杯長島冰茶見了底。
中途,祁浪去了趟洗手間,出來被一個短發颯爽的女孩攔住加微信。
祁浪擺手拒絕。
白禾眸光瞥了過去,望見了短發女孩失望的表情。
她的下頜被言譯勾了回來,言譯深邃的眸子筆直地戳著她的眼,嘴角壓著淺淡的笑,但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
“白禾,在我身邊,就不要看他了,好嗎”
他嗓音有淡淡的氣泡音。
“我不是看他。”白禾解釋,“有人搭訕他,我看個好戲罷了。”
“嗯,好。”他溫柔地說。
祁浪坐了回來,言譯懶懶偏頭“怎么剛剛那女孩不合7爺心意”
祁浪簡短地喃了兩個字“戒了。”
他顯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看白禾跟他玩骰子總輸,索性也加入了戰局,護著白禾的意思很明顯,總開言譯的骰子,每次都能精準計算地開準
他,兩個人算是較上勁兒了。
最后,這游戲直接架空了白禾,成了祁浪和言譯倆高智商的巔峰對決。
白禾一會兒看看祁浪,一會兒又看看言譯,倆人勢均力敵,你一杯我一杯地交鋒著。
再這樣喝下去,她可沒法將兩個醉鬼拖回酒店。
“好啦游戲終止都別喝了。”
言譯喝了幾杯但醉意不明顯,祁浪酒量沒他好,甚至可能趕不上白禾,這會兒暈暈乎乎的,有了醉態,跑去自助點唱機邊,點了一首好心分手送給他們。
他唱得情感充沛,言譯和白禾倆人聽得有點無語。
他唱完歌回來,笑著問他們“怎么樣”
白禾面無表情說“好好聽,我都要感動哭了。”
祁浪“我也要唱哭了,祝福你們,我親愛的朋友。”
言譯沉沉說“祝福我們早點分手”
“這都聽出來了”
白禾“不要太明顯了好吧。”
祁浪端著杯子,斂著眸,五顏六色的射燈照著他英俊的臉龐,有種艷到極致的旖旎感“想約會的話,你們可以先走,我一個人在這里呆會兒。”
白禾看他真是醉了,言譯也有醉意,生怕倆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又搞出尷尬劇情。
她連忙起身說“那我出去透透氣。”
“我陪你。”言譯跟著離開。
祁浪放下杯子,罵了聲
“靠你們真走”
河流倒映著對岸的闌珊的燈火,許多店鋪都打烊了,一輪彎月影影綽綽地倒映在水中。
粼粼波光照著小姑娘釀了醉意的黑眸,臉蛋浮著酡紅,她看著風景,言譯走過來,著迷地看著她。
看了一會兒,他忽然俯身,蜻蜓點水般,吻了吻她的臉。
白禾微微一驚,但沒有馬上推開,言譯有所察覺,于是深深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