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弄哭你了,我怎么這么混蛋,姐姐,你懲罰我吧,跪下來好不好原諒我。”
說完,他就要跪,白禾扶住了他的手臂,望著面前這個惶惶的少年“你不用跟我要死要活,我不會去找他。”
“真的”
白禾眼神里透著幾分絕望,嗓音沙啞無力“合該我欠你一條命。”
言譯摟緊了女孩單薄的身體,大口呼吸著,緩解著胸腔里那令人窒息的疼痛。
他不想這樣逼她,他是有過放手的打算,在祁浪離開的前夕,他想了好多。
這兩年,他騙來了那么多幸福,該滿足
可最后關頭,言譯才發現,做不到啊
“白禾,不會分手嗎”他再三向她確認。
“不會”
“還是和以前一樣好”
“隨便你。”感受著少年極不穩定的情緒,白禾已經徹底放棄掙扎了,“對我怎樣,都可以。”
他吻著她的頸子,吻她的臉頰和唇瓣,見白禾沒有回應,他捧著她的臉“姐姐,給我。”
于是白禾敷衍地吻了他一下,于是少年黏膩地加深了這個吻,和她耳鬢廝磨地親近著。
不是看不懂她的失望,但言譯選擇性地忽視這一切,只當什么都沒有發生。
白禾陪言譯去校外美食街吃飯,不知道吃什么,倆人最終兜兜轉轉還是去了大表哥的東北餃子館。
言譯看著菜單,對她說“點一份全家福餃子,你這會兒下課應該餓了,一起吃”
“隨便。”
言譯招呼著“龐毅哥,一份全家福。”
“韭菜和牛肉餡的都沒了,玉米的我給你們多加幾個吧。”系著小碎花圍裙的大表哥從后廚走出來。
“行。”
點過餐,倆人沒什么話說,白禾摸出手機,瀏覽著學生會的群消息。
大二她從院學生升到了校學生會,當了宣傳部部長,負責拍攝傳媒一類的活動。祁浪則越級晉升成了學生會主席,現在他一走,要重新競選,幾個副主席在群里給自己拉票。
言譯打量著少女淡漠的神情,小心翼翼問“想喝點什么,我去買。”
白禾頭也沒抬“隨便。”
言譯想了想“還是算了,有點晚,別喝飲料了,喝水吧。”
他給她倒了茶,白禾不想喝,但他已經將茶杯遞到了她嘴邊。
她睨他一眼,少年眼神一如既往地真誠。
他從不在乎她想要什么,他只在乎他能給什么,他給的,白禾不要也得要
她壓著火氣,敷衍地抿了一小口。
剩下的,言譯自己喝了。
“快十點了。”他看了看時間,“等會兒吃了飯,不知道來不來得及回去。”
白禾沒回應他,他自顧自說“來不及也沒什么,可以去酒店。”
說完,他抬眸觀察她的臉色。
白禾斂眸,繼續看著手機,回復著學長私聊她拉票的短信。
“白禾,晚上不回去”他喉結滾了滾,干啞地問,“行嗎”
“隨便。”
她今晚不知道說了多少個“隨便”,仿佛正如她答應的那樣,從今以后,他想對她怎樣就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