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漆黑的眸子緊扣她的臉蛋,一絲一毫的情緒都不放過“這次回來,你不像以前那樣堅定了。”
“我以前很堅定嗎”
“以前,你會堅定選我。”
白禾放下茶杯,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沉默。
祁浪牽起了她的手,拉她坐到自己身邊的蒲團上,“白禾,我以前從來不信命,不信緣分,不信上天自有安排,直到在越南”
他頓了頓,似乎害怕說出口,想到那段記憶,身體會有應激的自我保護
白禾連忙握住他的手。
“直到在越南,我把稱心如意鎖,弄丟了。”
“那個時候你自身難保。”白禾安慰說,“丟了就丟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很怕,真的很怕,我覺得這是某種預兆。”
會失去她的預兆
“不是,不會的,別多想。”
“你答應我,不是。”祁浪輕撫她的臉,想要吻她,白禾輕輕側開,只讓他蹭到了唇角。
祁浪沒有介意,他捧著她的臉,加深了這一個滾燙的吻,讓它更深刻。
“我還是你的海豚,對嗎”他在她唇畔柔聲問,“你還愿意馴養我”
白禾深深地呼吸著,克制著情緒的起伏,閉上了眼。
過了一會兒,她輕輕點頭。
白禾在醫院里尋找著言譯,不知道這小子生氣又跑去哪兒了,電話也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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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浪對她說“公司有點事,我先過去了,晚些時候訂了一個海上餐廳,你跟一先過去,報我的名字,我忙完就會來。”
“啊,好。”白禾說,“我送你上車吧。”
“不用。”祁浪點了點黑色手杖,“只是腿腳不便,不是殘疾。”
“沒這個意思啦。”白禾笑著說,“那你慢點走。”
送祁浪離開以后,白禾繼續尋找言譯,有小護士對她說“白小姐,我剛剛看到言醫生在五樓辦公室,你可以過去看看。”
“謝謝。”
白禾上樓,來到了言譯的辦公室。
窗明幾凈,一張桌,一臺電腦,柜子里裝滿了他喜歡收藏的各類茶盞瓷器。
白禾注意到辦公桌上擺放著三個人的照片,是前不久在海邊自拍的大頭照,祁浪面無表情站在中間c位,白禾跟言譯一人一邊,言譯陽光燦爛地笑著,白禾將腦袋湊到了屏幕前,也不怕扮丑,懟臉搞怪拍下這張。
除此之外,另一個相冊里,是小時候三個人蕩秋千的照片。
冷冰冰的辦公桌因為這兩張照片的點綴,變得分外溫馨。
白禾聽到樓下有汽車鳴笛的聲音,放下相框來到窗邊。
樓下駛來一輛奔馳車,穿著白襯衫的言譯走上前,親自打開了奔馳車的車門,將一位穿著吊帶辣褲的女孩迎下了車。
女孩蓄著一頭酷辣短發,脖子上帶著多層項鏈,閃閃發光。
她下車后,直接上前擁抱了言譯。
言譯顯然有點猝不及防,但還是很禮貌地笑著,和她淺淺擁抱了一下。
白禾認出她,是簡霓姐姐。
她坐電梯下樓,正好看到言譯和簡霓走進醫院大廳,他似乎要帶她參觀醫院。
“簡霓姐姐”白禾笑著迎上前,“好久不見啊”
“小百合,真的好久沒見了。”簡霓上前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熊抱,“嗯”
她湊近她,像狗狗一樣嗅了嗅,意味深長地說,“聞到咯,跟我們家小七一模一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