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曉抬眸剛要說什么。
突然“啊”的一聲。她這一聲音量不低,引得周圍許多同事都走過來,甚至包括溫澤念。
祁曉望著孟寧的神情瞬時轉為嚴肅“你過敏了”
孟寧一愣。
“你臉上和脖子上都冒紅斑了”
溫澤念已往這邊走了過來。一手扶在桌沿,微微俯身瞧了孟寧一眼,又看了看她吃過一半的雞肉卷,吩咐身邊
“叫chef過來問一下,今天的雞肉卷里有些什么食材。
答案很快揭曉。炸的脆片里鋪了層豌豆泥。
孟寧過敏的食材不多。一是白蘑,二是豌豆。
溫澤念開口前先沉下一口氣。
問今日當值的主廚“為什么食材沒標注出來”
c酒店有嚴格規定,無論供給客人或員工,必須標注每類食材,為的就是預防過敏事件。
“因為只鋪了很薄的一層豆泥抱歉,是我們的疏漏。”
溫澤念撐在桌沿的手始終沒撤,又看孟寧一眼。
其實她臉上的表情始終很淡定冷靜,只是又輕吐出一口氣。
話卻是對著祁曉說的“能麻煩你陪著去醫務室么”
“噢噢,當然。”祁曉站起來“走吧,cara。”
孟寧站起來,跟著祁曉一同出去。
聽到身后溫澤念在跟管理層討論如何完善制度的漏洞,又提出要給主廚相應懲罰。
她不苛待,但很嚴厲。她對這世界沒有多余的柔和。
孟寧和祁曉一路往外走,能看到餐廳里的人都在往溫澤念那邊望。仰視,也許還帶些微的敬懼。
走出餐廳祁曉問“你還好嗎”
癢感和痛感來的后知后覺,像人生的很多事一樣。
“還好。”孟寧也很冷靜“我以前過敏過,不危險,就是有點痛和癢,難受一陣就好了。”
祁曉看她一眼。
“怎么”孟寧摸摸自己的臉“看著嚇人”
祁曉搖頭“就是你說起難受一陣的語氣怎么說,好像你覺得這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祁曉說“難受也不行啊,難受那么難捱。”
孟寧怔了下。
然后笑著點頭“你說的是。”
兩人來到醫務室,孟寧小時候有過過敏經歷,還記得當時吃哪款藥最奏效。島上醫務室卻沒有,醫生開出另款成分的藥物“也會有效。”
孟寧點頭“有效就行。”
她接杯溫水吃了藥,走出醫務室時,祁曉對著她左看右看“好像沒什么用。”
孟寧揚唇“哪兒有那么快。”
她不在意的態度讓祁曉放松,開始回憶餐廳里的一幕。
“你覺不覺得gyh剛才好像生氣了”
“有嗎”
其實溫澤念公事公辦,冷靜高效。
祁曉又忖了忖“那或許她只是比較嚴厲吧,所以看起來像生氣。”
溫澤念是天生的造夢師。在c酒店,不應有安全事故,不應有疾病隱患,不應有勞苦日常,這里只有美輪美奐和輕盈心情,人人臉上的笑意都像醺醉。
溫澤念不喜歡這個夢不完美。
回到宿舍,又過兩小時。祁曉看看孟寧“這藥對你真的好像沒用,那些紅斑還是很明顯。”她提議“要不我們去市區找找”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