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久,也是面都見不著的人了。
看到就看到吧,是溫澤念自己說,不會問她任何問題。
她垂著眼眸,指尖發顫,把摘下的佛珠放到床頭柜上的七枚小夾子邊。
溫澤念緩緩拉過她的手,一根根手指,柔膩的指腹與她相貼,壓低的語調仍像在蠱惑人心,溫澤念說“好乖。”
當真沒問她任何問題,只是又說了遍“孟寧,讓我快樂。”
孟寧坐著不動,她提了提嘴角,還是那般自持又從容的笑“你不會是嗎”
她讓孟寧躺在枕頭上,兩人位置交換,變成她分開雙膝跨坐在孟寧腿上。她仍規規整整的穿著西褲,只是襯衫多
解了一顆扣子。
她仍很從容,甚至撥了撥自己那頭垂落于肩的微卷長發。
也許就是她那樣的神色刺激了孟寧。
人類都是有劣根性的,所以才會需要完美的妝容精致的衣著遮掩一顆蓬勃跳動的心臟。那里滿藏的欲望里,貪婪是一樁,破壞是一樁。
誰不想讓神祇跌墮人間。誰不想親手將高嶺之花拉下神壇。
孟寧緩緩坐了起來,靠在溫澤念方才靠過的床頭,一手攬著溫澤念的后腰,指腹觸著那材質精良的襯衫,提醒著懷里的女人多么高高在上,多么矜傲自持。
她攬著溫澤念的腰往前坐了坐,調整了一下兩人的位置。
溫澤念覺得孟寧這人真的,在做這些事的時候,臉上的神情仍然很沉靜,很安靜,甚至還有一絲絲害羞。
視線在溫澤念臉上掃了一圈,然后垂眸,盯著她西褲上的那顆扣子。
玳瑁色,鑲了暗色的金屬邊,連一顆紐扣都透出分外的精致。孟寧有些單純似的,伸手撫了撫那顆紐扣,貼在指腹,涼涼的。
有時溫澤念真覺得孟寧還像個不諳世事的大學生,從未走出過干凈的象牙塔。
可接下來的動作就一點不單純了,而那時孟寧臉上安靜的神色甚至一點沒變,她甚至還記得從溫澤念包里掏出那小小藍色的盒子。
接著她把臉埋在溫澤念心口,先是深深呼吸了一下。
好像在掩藏自己手上的什么小動作。
溫澤念擁著她的肩,頭埋在她臉側。她這才發現溫澤念的身子這么軟,沒骨頭似的,抱在懷里,好似隨時都會融化。
融化在她懷里。
她喜歡現在的姿勢,她喜歡溫澤念的唇貼近她耳畔,讓她可以聽到那呼吸里微妙的氣音。
孟寧抬起頭來吻溫澤念的下巴“呼吸,記得呼吸。”
這句話溫澤念先前對她說過無數次,現在她還回去。
她撥開溫澤念垂落的長發去看溫澤念的神情,運籌帷幄的從容終于開始露出破綻。溫澤念膚薄,血液的涌動都從那近乎半透的皮膚下露出來。
最親密的關系里才有這種較勁,誰都不想先低頭。
真到了這一刻,溫澤念那平時軟軟的嘴又變得很嚴了。她只嘆息似的“孟寧。”
可孟寧愛死了她用那樣的語調叫自己的名字。
她說“我的西褲。”
那樣不上不下的卡著。
孟寧臉上的神情猶然安靜,可空閑的那只手又理了理她濃密垂落的長發,吻了吻她的下巴,沉靜的說“不可以脫。”
孟寧喜歡看溫澤念穿襯衫和西褲。
不是規規整整的穿,而是像現在這樣穿。
用嚴肅反襯此刻的嬌軟。用禁欲反襯此刻的縱情。
襯衫和西褲仍掛在她身上讓人不斷想起她平素的模樣,怎樣踏著高跟鞋走過五星酒店雅致的大堂,怎樣總是淡雅從容的與每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