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澤念叫住正離開的她。
“今晚我需要反復跟精算師通電話,所以才往僻靜的地方走。如果今晚的事沒被我正好撞見的話,你打算怎么辦”
怎么辦。
孟寧還沒來得及想過這個問題。
溫澤念勾了勾唇角“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我會來救你的。”
叫她什么名字
溫敏還是溫澤念還是gyh
大概是后者,她現在強大到,把字母g都變成獨屬于她一人的代號。還給孟寧的那封辭職信上,簽名處她便用藍紫色墨水簽著“g”。
她以玩笑的語氣說出這句話,好像在提醒孟寧別太放心上。可她端立的身姿纖瘦卻那樣從容,讓人情不自禁去相信,她是這一方夢境里的神,叫她一聲,她真會從天而降。
從此荊棘王座重新開滿薔薇,巨龍沉睡于永遠閉闔的洞穴,她伸手撫一撫你的眼皮,你便會陷入永不醒來的美夢。
相較于溫澤念為她不計后果,孟寧更愿意接受溫澤念把今晚的突發事件當一顆可利用的棋子。
她一點沒生氣,安靜的跟溫澤念說“晚安”,退了出去。
這一次,她把房卡留在了矮幾上。
她想,她不會再來了。
第二天上班,孟寧以為會有人來問她昨晚的事。
事實上一個都沒有。也沒有人來善意或不那么善意的調笑“你憑一己之力,改變了整個c酒店的走向。”
據說那群投資人連夜出島,昨晚的事連同整場投資談判一起,如晨露隨朝陽蒸發,再沒留下一絲痕跡。
溫澤念的消息放得恰到好處。她聽到有員工在議論聽來的“小道消息”,說這次的融資條件有漏洞,被按下暫停鍵。
融資會改變現有利益的分配。c酒店去年營業額不達標,又有此次融資變成所有人“眼前的威脅”,所有管理層痛定思痛,溫澤念的優化方案被又一次提出來肯定。
孟寧處在生態鏈的最底層,她甚至無法揣測,整個融資談判是否都為溫澤念的一場做戲。
一場手段。
據說上季度c酒店的財報非常漂亮,溫澤念飛巴黎前,可以給集團交一份滿意答卷。
難怪她升遷的這樣快,她把一切都包裹進夢的外殼,任何人猜不透她的真實意圖。
孟寧沒再去找過溫澤念。
直到輪休日,她和祁曉一同離島。
最后一個輪休日了,下次再上島,她可以直接去辦離職手續。
這也意味著,溫澤念明天就要飛往巴黎了。
孟寧輪休的第一天和往常過得沒什么區別。打掃,中午做飯,下午祁曉和宋宵去逛街,她在家研究宋宵網上買的一個組合鞋柜該怎么拼。
她們已經決定,孟寧的小房間也轉租不了多少錢,祁曉和宋宵不太喜歡陌生人住進來,決定兩人把這部分房租分攤了。
日頭西斜,從窗扉透進來,在孟寧盤腿坐著的木地板上打出兩個形變的方塊。
門突然就開了。
祁曉一個人背著購物袋進來,孟寧笑問“宋宵呢”
“她去買鹵菜了。”祁曉把購物袋扔到雙人沙發上,便來攥孟寧的手臂“起來,快走。”
“去哪”
“我問了,今晚七點半有快艇登島。你現在去坐地鐵,能趕上。”說著便把孟寧往外推。
“喂。”孟寧笑著阻止她“為什么我們今晚就要回島上”
“不是我們是你”祁曉吼道“孟寧你別裝了,你真的沒想過要多問她一個問題么你真的沒想過要問她,如果沒有融資必須終止的情況,她撞見eden欺負你的話,她又會怎么做”
她還會怒不可遏的去扇那一巴掌么
祁曉忽然就哭了“如果她就是也喜歡你呢你根本沒有盡全力去試過,你就這樣看著她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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