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啊為什么人早過了在操場跑圈的年紀了,還要聽這種純愛故事,創死她了。
她沖出來捂住嘴,淚眼婆娑就轉身往酒吧里張望,覺得下一個走出來的肯定是溫澤念,這溫澤念怎么可能扛得住啊。
她不管了,她就算面對溫澤念再緊張也要跟溫澤念抱頭痛哭,說我鐵1肩膀借你扛。
但等了許久,溫澤念也沒從酒吧出來。
她抹了抹眼淚朝酒吧另側站著抽煙的一個女生走過去“嘿,姐妹。”
女生懶洋洋掃她一眼“不加微信。”
“不是,有紙巾能借我一張么我擤鼻涕。”
女生瞧她一眼,掏了包紙巾遞她。
她回到酒吧,完全沒她想象中愛的龍卷風過境一地狼藉,孟寧和溫澤念還坐著那兩個
斜對角的座位,孟寧笑著跟身邊人聊天,溫澤念獨坐著拎著一杯酒。
孟寧聽見她動靜抬眸笑著問她“你去哪了”
我被你一竿子創飛到酒吧外面去了啊,祁曉在心里說。
可嘴里說的是“哦,喝多了,出去吹了吹風。”
眾人又寒暄幾句,便決定散了。溫澤念一邊低頭約代駕,一邊跟著眾人往酒吧外移動,有人喝多了迎面向她撞來,孟寧扶了下她胳膊肘,輕聲說“小心。”
她淡淡點頭“謝謝。”
孟寧就很快把手放開了。
這兩人太自然了,甚至沒刻意回避。
一行人走到酒吧外,互相問著路線三兩人拼一個車,溫澤念叫祁曉“等我叫的代駕到了送你吧。”
祁曉“不不不別別別麻煩了我跟她們打個車。”
孟寧在心里搖搖頭,說你不了解溫澤念。
她一般說祈使句的時候,就是不給你選擇的意思。
果然溫澤念說“不麻煩。”
祁曉看孟寧一眼,孟寧微微點頭,祁曉便應下“那好吧。”
她們仨站在酒吧外,這倆人都不說話,祁曉也不好說什么,就盯著那不斷被夜風輕拂的櫻花樹。
真的快禿了啊,就跟熬夜追劇時她的發絲一樣。
等了一會兒代駕到了,溫澤念很隨意的把車鑰匙拋過去,代駕一看是邁巴赫頓時有了壓力。祁曉趕忙說“我有點暈,我坐副駕。”
讓這兩人一起坐后排去吧。
她倆也沒拒絕。
可坐是坐了,這倆人一人扭頭望著一邊窗外,一句話都沒有說。偏偏代駕也不好主動打開車載電臺或cd,放任這種沉默無限蔓延。
祁曉這個e人有點不自在,就小聲的哼唱“小狗,乖乖,小狗乖乖”
媽呀,溫澤念好像在后排掃了她一眼。
她乖乖閉嘴,不唱了。
沉默就沉默吧,她就看這倆人能沉默出什么花來。
就這樣一路沉默到了出租屋,她下車,說“謝謝,那我先回去了。”
溫澤念矜傲的壓了壓下巴,孟寧笑笑說“改天再約”。
她就在心里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她對剛才在酒吧生出讓孟寧去認識新的人的想法,既反對,又贊同。反對是因為這倆人掃眼一看就羈絆很深,牛角尖要那么容易鉆出來還是牛角尖么。
贊同是因為真的,太難了,也太疼了,連她一個局外人都跟著難受。
她沒忍住真的回頭看了眼,發現那輛打眼的邁巴赫還停在她們這老破小的出租屋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