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溫寧昏迷了三天三夜。
厲邢在重癥監護室里守了他三天三夜。
童晚書則在重癥監護室的門外守了三天。
厲醫生是因為她無心提及的任小姐而吐血昏迷的,童晚書實在是難辭其咎。
一個小時前,厲邢離開了重癥監護室。
男人離開時沉甸甸的殤意和解不開的憂心,著實讓童晚書看著愧疚不已。
“溫伯,讓我進去看看厲醫生吧求你了。”
童晚書再一次的向溫伯懇求道,
“二太太,剛剛您也聽到了,二少爺他他不讓您進去。”
溫伯為難的說道,“再則,您也不是醫生,看與不看,大少爺都都醒不過來啊。”
話聲未落,溫伯已經是老淚縱橫。
曾經的厲家大少爺有多么的意氣風發、博學多才;
現在的厲溫寧就有多么的頹廢和厭世
溫伯實在是心疼大少爺厲溫寧。
“我把肥仔帶來了讓我和肥仔試試好嗎”
童晚書將背包里的橘貓肥仔抱了出來。
肥仔透過玻璃看到病床上被一堆冰冷儀器包裹著的厲溫寧,不由得發出一聲低低的喵嗚聲。
“童晚書,你又在鬧騰什么”
一聲沉沉的低厲聲從身后傳來。
就連肥仔都感受到了男人沖天的憤怒,嚇得它直往童晚書懷里鉆。
童晚書轉過身來,在看到一臉慍怒的厲邢時,也看到了他身側的女人。
女人真的很搶眼。
自信、魅力;
像是刻在了她的基因里。
女人的皮膚白皙得如同一張精美的畫紙。
簡約的襯衣搭配著半身裙,勾勒出她近乎完美的身材曲線。
比起童晚書靈動且自然的美,這個女人的美就帶上了那么點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
“任任大小姐,您好。”
溫伯拘謹的給這個女人微鞠一躬。
任大小姐
童晚書著實一怔難道這個女人就是厲醫生口中的任千瑤
同時也是厲醫生心尖上的女人
厲邢帶她來這里做什么啊
難道他不知道厲醫生只是聽到她的名字,就情緒激動到吐血昏迷的嗎
可隨后,童晚書就明白了厲邢的用意解鈴還須系鈴人
厲醫生是因為任千瑤而吐血昏迷的;
那么,讓她來喚醒厲醫生,也不失是個冒險且可行的方法。
厲溫寧已經昏迷三天三夜了,加上他本身就有免疫系統方面的疾病,要再醒不過來,又或者主觀意念上不想醒過來,那
那可真會有生命危險了
想必這也是厲邢冒險一試的原因。
任千瑤只是朝溫伯輕點了一下頭,然后便將目光落在了懷抱著一只大肥貓的童晚書身上。
那滿帶高冷的御姐范兒,讓童晚書把想說的話如數的回咽了下去。
“童晚書,帶著你的蠢貓有多遠滾多遠。”
臨進重癥監護室的門,厲邢冷生著字眼朝童晚書一字一頓道。
“等厲醫生醒了,我才會滾。”
童晚書回避著厲邢的目光。
但還是自覺的往后退上幾步,給他們讓出了道路。
目送著厲邢跟任千瑤進去了重癥監護室,童晚書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二少爺這么做太冒險了。萬一萬一”
溫伯緊張得直搓手。
“厲醫生會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