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小姐,你們回來了?”
慶嬤嬤馬上站了起來,“廚房里煨著甜湯,小姐喝嗎?”
陸昭菱沖她甜甜一笑,比甜湯還甜。“喝呀,謝謝嬤嬤。”
“那老奴這就去取,再給小姐端幾碟點心,有咸口的,不用那么膩。”
“嬤嬤想的真周到。”陸昭菱說。
慶嬤嬤活潑地離開了。
沈湘珺:“......”
原來,剛才那不是慶嬤嬤忘了些待客之道。她還說,為什么坐在這里半天,就是添添茶,什么都沒有呢。
原來,有甜湯,還有咸口的點心。
慶嬤嬤的態度一直擺在那里。
但是沈湘珺現在注意力已經落到了周時閱和陸昭菱兩人身上。
不是說,晉王和陸昭菱的感情不怎么樣的嗎?
現在怎能當著別人的面也這樣濃情蜜意的?而且,陸昭菱不止是牽著晉王的手,還幾乎是把身子都貼到了他的手臂上。
就差把自己掛到晉王身上了。
女子在外可以這樣不端莊的嗎?被人看到了不怕被口水淹死?只有煙花女子才會這么做吧。
晉王怎么也能任由她胡鬧。
“湘珺見過王爺。”
沈湘珺剛才在看到他們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站起了來,她努力地控制好了自己的表情,盈盈行禮,起身的時候恰到好處地抬起臉,角度把握得正正好,展示她最好看的一個角度。
眼神她也是在鏡子前面每天練習過的。
要柔情,溫婉,適當地流露出幾分慕戀和期待。
結果她沒有對上周時閱的目光。
周時閱正側頭看向陸昭菱,跟她低聲說著一句什么話,就是一手很敷衍地虛抬了抬,這就是示意她別行禮了。
沈湘珺按耐著,又看向了陸昭菱。
“陸小姐,又見面了。上次一別,湘珺挺想再見你一面的。”
她倒是對上了陸昭菱的目光。
陸昭菱挺好奇的,“沈小姐,客套話先不說了,你這次來,是有事吧?”
快啊,把我的金子拿出來。
沈湘珺差點兒沒維持住冷靜。
急什么!
一點禮貌都沒有。
“是老沈欠我家小菱子的金子送過來了?”周時閱終于和沈湘珺說了一句話。
“老沈?”陸昭菱訝然,“你怎能這樣喊沈丞相?”
“怎么不能?我與皇兄是兄弟,老沈是皇兄的臣子,按這么算,我和老沈算平輩,哦對了,跟他算輩分,也是本王沒有架子了。”
周時閱這么一說,陸昭菱立即又說,“你的意思是,你算沈小姐的長輩?”
“輩分上來說是這么個意思,但是本王也不是跟什么人都論輩分的,陌生人,少攀扯。”
陸昭菱都訝異于周時閱對沈湘珺的不喜。
他幾乎從來沒想過給沈湘珺面子。
上回在瑩山也是如此,沈湘珺在迷霧里求救呢,周時閱挾著她就跑,根本就不給沈湘珺半點攀上來的機會。
她真覺得,沈湘珺是不是有那么一點兒受虐狂,明明周時閱對她那么不客氣,還非得喜歡他。
“王爺,確實是我父親讓我把金子送來的。”沈湘珺走到了那一小箱子金子旁邊。
她心里多少有點兒期待。
“不知道王爺是不是與我父親商議了什么事務?是要一起做什么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