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我接。”嵇白首瞬間沒了脾氣,趕緊接過一仰脖喝下肚。
“宋微塵,我不是你大哥,還是喚一聲大人吧。”
酒雖喝了卻不買賬,在嵇白首眼里,一切讓悲畫扇不眠不休勞心費神的都不是值得親近之人。
“嵇大人,是我僭越,稱呼上失了分寸,您別往心里去。”
她說著又倒了一杯酒,剛欲奉給他卻心臟狠狠一顫,手里控制不住,酒杯落在嵇白首錦袍上撒了他一身酒。
宋微塵癱軟要倒,莊玉衡趕緊扶住讓她坐在凳上靠著自己。
“微微”他急急喚她。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只一瞬她臉上便徹底失了血色。
莊玉衡急著取出一粒黃泉太陽草制成的藥丸讓她服下,悲畫扇則貼心的倒來一杯溫水喂到宋微塵嘴邊。
“這小丫頭片子怎么回事,身體這么差”
嵇白首施術將錦袍上的酒水拭干,皺著眉觀察宋微塵,眼底閃過一絲懊悔,莫不是剛才對她太兇嚇著了
“她身上有前世印記作祟,若不盡快解除性命堪憂。此番前來也是找畫扇求助,想借憶昔鏡的法力讓她回憶起全部過去。”莊玉衡明明是對嵇白首解釋,眼里卻只有宋微塵。
“玉衡君受累抱微微到偏殿休息,我這就去取憶昔鏡過來。”
悲畫扇邊說邊嗔怪的看了一眼嵇白首,擰身而去。
嵇白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悲畫扇生氣,看得出她確實蠻喜歡這個叫宋微塵的小丫頭。想了想,補償似的湊了過去,“要不我來抱她吧,這里我熟。”
莊玉衡不由分說將宋微塵抱起,“那便有勞嵇大人帶路。”
他神色如常,嘴上稱呼卻明顯生分,莊玉衡自己都未曾察覺,他的情緒穩定性在遇到宋微塵之后變得越來越差。
宋微塵吃了藥又休息了一陣,漸漸緩過來。
悲畫扇貼心端來一小碗黑芝麻糊,莊玉衡要接卻被她拒絕,親自一小口一小口喂給宋微塵。
宋微塵雖早沒了味覺,此刻卻覺得這芝麻糊好吃。
“畫扇姐姐,我算是悟到什么叫秀色可餐了,你喂的芝麻糊好吃的不像話”
悲畫扇用手絹仔細地將她唇角沾上的糊糊擦去,“小鬼頭,就你會說話。”頓了頓,“阿白是個粗人,腦子一根筋,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知悲畫扇有些惱他,嵇白首此刻并不在屋內,識時務的回避了。
宋微塵嘴一撅,“我哪兒敢啊,再說已經見識過了。他肯定是聽見我表白說喜歡你,然后大吃飛醋借題發揮,搞不好我現在是他的情敵”
悲畫扇忍不住噗嗤笑出聲,這顆小腦瓜怎么不按常人思路想問題。
“微微有時候不怎么正經,你適應就好。”莊玉衡一副過來人的口氣。
悲畫扇忍不住幫宋微塵捋了捋兩側肩上的垂發。
“這么可愛的一個小鬼頭,我可舍不得你出事。”
她指著桌上一面三十公分左右的銅鏡,“這就是憶昔鏡。”
只見那銅鏡因著年代久遠,上面遍生斑駁銅綠,背面有弓形鈕,裝飾著蟠螭連弧紋,正面因為角度關系,宋微塵看不到是何模樣。
悲畫扇走到桌前,對著鏡子雙手捏訣施術,頃刻之間那銅鏡的正面開始發光,如萬花筒般的七彩棱彩在整個房間里熠熠閃爍。
“微微,你能看見銅鏡在發光嗎”
宋微塵猛點頭,不懂悲畫扇為何有此一問,鈦合金狗眼都快亮瞎了好嗎
“那就好,因為我們看不到。方才你吃的芝麻糊是用憶昔水調制,能看到發光說明已經生效。過來吧,只有你能看見桑濮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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