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沒有再拒絕,欣然接受了朱標的邀請。
三人帶著侍衛朝酒樓走去。
南北大街,韓國公府。
一道憤怒的聲音,從國公府廳堂內傳出,國公府的下人們,嚇得縮著脖子,離客廳遠遠的。
“說”
“今天午門大街上的殺手是不是你派去的”
“胡惟庸,你好大的膽子,咱都跟你說了多少遍。”
“你是要將咱們淮西人都葬送在你手里,你才滿意嗎”
“你真的瘋了”
李善長死死盯著胡惟庸,怒不可遏的咆哮著,絲毫不顧忌胡惟庸中書丞相的身份。
面對李善長近乎歇斯底里的質問,胡惟庸站起來連連解釋
“國公”
“這件事真不是學生安排的”
“國公已經告誡學生多少遍了,咱就算再蠢,也不至于在大街上派人行兇啊”
“何況這是應天府,太子腳下,那么多侍衛、檢校”
“雖然咱想這個林澈死,但是不至于干出這么傻事啊”
“請國公明察”
林澈虎口脫險,朝廷內外,大街小巷,整個應天府早就傳的沸沸揚揚。
此刻。
五軍都尉府、侍衛上直軍、刑部衙門,都在滿大街尋找殺手來源。
胡惟庸一下早朝,就來到韓國公府。
得到這個消息,他也很吃驚。
可是,韓國公李善長認定這件事就是他胡惟庸干的。
這口黑鍋落在身上,他百口莫辯。
胡惟庸是貪戀權柄但不至于為此命都不要了。
“老夫明察有何用”
李善長沒有了往日從容淡定,表情焦躁,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客廳內來回走動,根本停不下來。
“現在不是老夫信不信你”
“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天子腳下,應天府大街上,公然刺殺陛下要保的人”
“你以為陛下就會這么算了”
“這幕后兇手一日不浮出水面,咱淮西老人便一天脫不了干系”
“朱亮祖幾個侯爺被斬還沒幾日,你還想咱淮西勛貴們全都為這個人陪葬嗎”
面對李善長的歇斯底里,胡惟庸終于從椅子上站起來,大聲道
“國公”
“正因為如此,學生才更不可能買兇殺人”
“這件事,你對咱說過多少次,在陛下眼皮子底下對林澈動手,只會讓陛下懷疑咱們淮西人。”
“咱們最好的辦法,是讓林澈遠離朝堂,到時再動手也不遲。”
“學生謹記國公教誨,不敢有其他心思。”
“國公,這會不會有人想借刀殺人,讓陛下誤會”
胡惟庸的一番話,讓李善長陷入沉思。
此刻。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是誤會胡惟庸了。
自己警告過他多次,不要輕舉妄動。
加上胡惟庸也是小心謹慎之人,就算要對林澈動手,也不會這么大張旗鼓的在大街上動手。
不說他與林澈之間沒有血海深仇。
就算有,一個堂堂丞相,會傻到在陛下眼皮底下動手
李善長沉思良久,深以為然點點頭。
近些日子,他被這個林澈搞得心神不寧。
差點忘了波譎云詭的朝堂上,等著看淮西集團熱鬧的大有人在。
除掉林澈,不光官員士紳們解恨,還能借機打擊淮西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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