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只是不希望有其他男人染指他的白月光。
如果必須有一個,那只能是李郁。
如果還有第二個,他希望是自己。
其他人妄想插一腳,不必他人動手,他就會出手。
包括但不僅限于打悶棍,瀉藥,雨夜帶刀。
說起來,這些還都是跟軍師學的。
所以,烏鴉覺得。
大嫂把這黑鍋扣到李郁頭上,一點都不冤枉。
完成了心理建設后,他就變的陽光多了。
比購買贖罪券的效果都好。
上帝,在這片土地上一直發展的不好。
和人們擅長自我心理建設有很大的關系。
東人干的壞事,西人一樣干。從道德層面,其實是平等的,誰也沒資格腆著大臉指責誰。
最多,是五十步笑百步。
西人干完壞事,需要把錢送到神父手里,拿到薄薄的贖罪券,才能卸下心理包袱。
喝著朗姆酒,揚帆奔赴下一個殖民地。
大清的人,心里有數不清的贖罪券。
毀堤淹田,那是為了朝廷。
道德綁架,那是為了教化民眾。
不教而誅,那是為了震懾潛在犯人。
朝令夕改,那是根據形勢的變化,靈活機動。
封建時代嘛。
白蓮教蘇州分舵的會主很郁悶。
好好的一步棋,下成了這番模樣。
全蘇州的人都知道有個雷文氏,生猛無比,走到哪兒都是焦點。
這女人以后還怎么潛伏怎么為教派服務
而且,知府衙門那邊已經接了狀紙。
“該死,連累了我的大計。”
一間深宅大院里,會主正在大發雷霆。
按照原計劃,白蓮教的起事,就在這個月。
地點是,欽差行轅。
蘇州府是省會。
巡撫,布政使,按察使,知府,全部在城中。
欽差一來,定然都要去拜會。
千載難逢的機會。
400斤火藥,100桶油,還有300多個武裝教徒,1門銅炮,都基本到位了。
先縱火,爆破,然后就是伏兵殺出。
這一招夠狠,若是得手。
整個省的地方官都要團滅。
結果,搞了這么一出。
會主鐵青著臉
“通知那個蠢女人,先撤離。”
“其余人手暫時蟄伏,等待教主的命令。”
當晚,雷文氏就留下了一封書信,悄悄消失了。
次日清晨,存菊堂眾人傻眼了。
大嫂竟然不辭而別,堂口交給烏鴉代理。
若是遇到難事,可去維格堂求助李郁。
眾人一頭霧水,只當是大嫂承受不了世俗的壓力。
而李郁,卻是心情復雜。
一方面,他希望白蓮教搞點事出來,把水攪混,吸引官府注意力。
另一方面,他又害怕白蓮教搞的動靜太大,把清廷的眼光全部吸引到蘇州,自己也難以隱蔽。
現在好了,大嫂消失了。
沒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數日后,蘇州府迎來了幾件事。
朝廷派下來核查錢糧,督促救災的欽差到了。
城外的欽差行轅,每日都是幾十上百的本省官吏求見。
第二件事,吏部的正式照書下來了。
范京,就任蘇州府吳縣石湖巡檢司巡檢,正九品。
然而,沒有官袍。
大清陋規,官員上任,需要自己購買官服。
少則十幾兩,多則上百兩。
這又是一樁好買賣,賺的是朝廷命官的錢。
清廷在不當人這方面,從未讓人失望。
范京花了15兩,從指定的鋪子里購買了一套九品官服,頂戴。
范巡檢,終于走馬上任了。
不過,他的內心卻是毫無激動之情。
心心念念追求的東西,真到手了卻覺得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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