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可都是好手,最擅長突襲作戰。
幸虧福成父子是內務府出來的,法律意識淡薄,
若是換個科舉出身的仕途官,怕是要大罵這種混賬建議。
3000里外,
李郁站在胥江碼頭,和杜仁,范京說道
“我的老朋友們,只要做了孤臣,路就窄了。他們的路窄了,我們的路就寬了。”
“慢慢的,他們就會意識到,只有我是真的對他們好。”
“老爺英明。”
“太湖廳段迎武的罪名,羅織的怎么樣了”
“目前證據還比較單薄,僅有金山董姓商人的口供。證據鏈不夠完美。”
李郁轉頭,看著范京
“他就沒有軟肋”
“據我目前打探,此人不貪,不黨,是個罕見的清官。”
“家庭出身呢”
“貧寒出身,老母種菜,老妻織布。日常伙食,不過是青菜豆腐。”
“真的假的”
“千真萬確。”
杜仁也及時的作證
“我在布政使司衙門,也聽朱大人說過,感慨此人是個真正的君子。”
李郁倒吸一口涼氣
“好一朵白蓮花。”
又追問道
“他對我們的態度,幾分敵視”
范京皺了下眉頭,說道
“此人不收分紅,拒絕炭敬。曾公開諫言朱大人,要求取消東山團練。哦對了,他目前在南段運河,負責疏浚工程監督。”
李郁冷笑道
“派人去太湖廳,申請將團練營區兩側的山地,納入本練總麾下。”
“告訴南段運河的苦力,罷工吧。”
范京一凜,興奮的問道
“以什么理由”
“段同知道德敗壞,苦力們不忿。”
杜仁,范京的眼珠子瞪的老大,
瞅著李郁,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照辦吧。”
范京領命匆匆離去,準備給這位段同知嘗嘗手段。
要說起來,
如今李郁不比從前了,放在半年前,怕是要上暴力手段。
可現如今,形勢不同了。
官場爭斗,
切忌使用刺殺手段。
掀桌子,破壞規則的人,會遭到所有人的忌憚。
而李郁,還沒到效仿“黃巢”的地步。
他還在積蓄力量,在忍耐,在發展。
水泥供應鏈,長興縣煤礦和鐵礦的聯營,還沒有實現。
這兩項,
對于造反至關重要。
他在骨干分子會議上,告訴所有人
“這兩個項目一旦成功投產,才有了和清廷叫板的實力。”
“否則,以江南之地形一馬平川,清軍人力之源源不絕,李家軍注定會被湮滅。”
為了這兩項計劃順利推行,
水軍統領劉武,情報負責人劉千,倆人都常駐長興了。
一個蹲在礦區,一個在縣城長袖善舞。
礦區不遠處的湖畔,蘆葦蕩中,
還隱藏著一艘龐然大物,太湖幽靈號。
必要時刻,
不惜以武力代價,干掉一切擋路敵人。
大運河,橫塘鎮往南,到石湖這一段。
有400名苦力,每日疏浚。
此處,距離太湖廳最近。
所以,段迎武作為太湖廳的主官,被任命為此段的監督。
黃知府為了折子漂亮,
更有說服力,把下屬們都安排了監督的工作。
當然了,
大部分人只是掛個名字,根本不來工地。
因為,有維格堂的人盯著呢。
大冬天的,窩在宅子里烤火,紅袖伴讀不香嗎
段同知是個異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