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頓把席勒叫回來的借口,只是一些處理檔案之類的雜事,席勒就一邊在檔案室工作,一邊遠程遙控阿卡姆精神病醫院的狀況。
謝頓之前就很喜歡當云玩家盯著席勒的課堂,這次席勒回來之后,他也同樣用監控盯著檔案室。
然后,席勒就讓他真正見識到了什么叫做民風淳樸哥譚市。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謝頓從席勒接電話的對話內容中,聽到了全哥譚最大的十二個黑幫家族頭目的名字,席勒三天之內至少跟他們問了上百次好,伴隨著黑幫頭目名字出現的,要么是各類違禁品的名詞,要么就是一些有關走私地點的黑話。
其中,最讓謝頓膽戰心驚的是,他們在對話中反復提到操控警察、法官和陪審團,就像討論晚上吃什么一樣輕松隨意。
最重要的是,有一天,他聽到席勒輕描淡寫的說“如果這位市長不行,那就把他換掉,哥譚如此糟糕的交通情況,他應該負一半的責任,既然他沒有能力為此負責,那總還有一條命”
謝頓當場就想收拾行李離開這這個見鬼的城市。
隨著時間的推移,謝頓聽到席勒的談話內容變得越來越離譜,這當中開始涉及到一些法爾科內家族發家的秘辛,包括一些他們頗為隱秘的走私路線,以及能帶來大量利潤的種植園產業。
謝頓越聽越心驚,他雖然不是哥譚本地人,但在其他城市的政壇混了這么長時間,他的政治嗅覺也足夠敏銳。
此時,謝頓知道,這位教心理學的羅德里格斯教授,恐怕絕對不僅僅只是個教授。
當一件事超出人的認知范圍的時候,人類總會用自己的聯想能力把它腦補成合理的,大腦會自動在記憶中搜尋各種各樣對得上的細節來佐證這種推斷,謝頓也是如此。
他想,怪不得席勒敢如此強硬的直接給布魯斯發退學通知書,他根本就是有恃無恐,這位心理學教授,或許就是哥譚最大的幕后黑手,他在暗中操縱著所有十二個黑幫家族,是哥譚現在局勢如此混亂的罪魁禍首。
謝頓越想越覺得合理,畢竟席勒那驚人的履歷,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個普通人能有的,而且他能從如此多的兇案當中完美脫身,或許也在其他地方布下了這樣的大網。
謝頓覺得自己正在逐漸靠近真相,他會是一個人嗎還是一個組織他代表誰正在做什么想要得到什么樣的結果
謝頓對這些問題的聯想嚇到了他自己。
在他的邏輯中,哥譚黑幫如此泛濫,大學教授會和黑幫有聯系,也還算正常,就像這所學校里,大部分的老師和教授,多多少少都和黑幫沾親帶故,要么有親戚和朋友在黑幫工作,要么干脆就是他們自己為黑幫一些專業服務,來換取安全和賺點外快。
但是這不是一位教授能夠同時聯絡全哥譚最大的黑幫家族并且參與到教父的秘密事業當中的理由,最令謝頓堅定自己想法的證據,就是席勒在電話中的語氣,并非像其他人那樣,對黑幫既畏懼又諂媚。
他的語氣總是很平靜,就好像一切盡在掌控,謝頓聽得出來,是他在支配黑幫,而不是黑幫在控制他。
謝頓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麻煩里,席勒有能力影響哥譚最大的黑幫,但他還是選擇在哥譚大學繼續任教,甚至他似乎把這個職位看得很重要,以謝頓的角度來看,他都有這么大的能耐了,為什么不去哥譚的富人區買一幢別墅何必還要擠在哥譚大學的教師公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