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郁拂然的話,全場嘩然。
不知情的雌蟲看著在場內的希拉爾幾乎是咬碎了一口牙,根本就想不到這樣硬邦邦冷漠的軍雌,又犯下了這樣滔天的罪惡,竟然反倒一步登天,被這樣俊秀的雄蟲給求娶了
甚至不是隨意收下的雌侍,而是擁有相當地位的雌君
另外一批認識郁拂然的人,看著郁拂然的眼神里卻滿滿的都是死寂與沉默。
格蘭登愛玩的名聲是有目共睹的,常年出入在風月場所,如果不是元帥大人下了死命令,令他在二十歲之前不許沉迷其中,怕是他收下的雌侍沒有上百,也有八十了。
他這樣嫉惡如仇的性子,怎么可能在被希拉爾傷害后,仍然不計前嫌的要來這里救希拉爾,很顯然是想要親自的折磨希拉爾。
可是就算是如此,也比被剝離了羽翼流放荒星變成罪蟲好。
不約而同的,整場都安靜了下來。
唯獨原本安靜的跪伏在地上的希拉爾暴動了。
黑色的蛛爪從希拉爾血肉模糊的背部快速的伸展出來,鋒利而又帶著血腥氣,他金色的瞳孔滿是憎恨的盯著格蘭登,沙啞著聲音說“你做啊”
無數的黑色繩子憑空出現,直接束縛住了拉希爾的四肢,把希拉爾整個人吊在了空中,甚至還有一根繩子堵住了希拉爾的嘴巴,讓他說不出來話。
郁拂然只能看見他兇狠的,燃燒著火焰的金色眼眸里呼之欲出的殺意。
他是真的很恨我。
不過很正常,畢竟在原著里面希拉爾從底層往上爬時遇見了無數想要收他為雌侍褻玩的雄蟲,導致希拉爾至今都對所有雄蟲敬而遠之。
郁拂然想。
法官蹙起了眉,很顯然對此非常不贊同,對著郁拂然卻只能軟著語氣哄道“格蘭登冕下,如果您想要雌君的話,明天我們就安排人帶您去婚介所挑選好嗎”
他說話已經極盡委婉,卻還是讓黑發雄蟲不悅的瞇起了眼睛。
碧綠的眼眸盯著法官,他溫和的笑容消失了,郁拂然聲音冷硬的說“法官大人,我是連挑選自己雌君的能力都沒有了嗎”
法官果斷道“當然不是,只是希拉爾實在是野性難馴,我怕他不小心傷到了您。”
郁拂然反問道“堂堂軍部,甚至連一個制服他的辦法都沒有嗎”
這是毫無商議的意思了。
法官只好笑道“當然有,既然冕下您如此要求,那就依您的意思好了。”
說罷,法官敲響了手中的錘子,不大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法庭。
“罪蟲希拉爾原本應該被剝去羽翼,流放荒星,全因格蘭登冕下的寬宏大量,愿意將罪蟲希拉爾聘為雌君,因此聯邦法庭赦免罪蟲希拉爾的罪名,將其送往白塔進修三月”
這幾乎是最仁慈的決斷了。
剝去了一切罪名,只需要進入每個雌蟲在結婚之前都需要進入的白塔修習三個月而已。
原本擔心著希拉爾的人不約而同的全部都松了一口氣。
郁拂然卻道“不需要,將他直接送到我家里就可以了。”
這一句話引起無數的議論。
就連此前對著郁拂然百般答應的法官也為難道“冕下,我們聯邦可從來都沒有這樣的先例。”
郁拂然眉目冷傲道“我想自己調教我的雌君,不可以嗎”
他的態度如此冷硬,法官也沒有辦法,長長一聲嘆氣后。
法官妥協道“如您所愿,冕下。”
郁拂然這才滿意點頭,扭頭時他的視線在被束縛在空中的希拉爾身上一閃而過。
那雙金色的瞳孔里面燃燒著的烈火幾乎要把它吞沒。
且正在越演越烈。
郁拂然頓了一下,然后就好像是突如其然來的那般,突如其然的走了。
在他走后,法官命令人將希拉爾帶走了。
這場審判以倉促而滑稽的結果落下了帷幕。
藏在人群里,一個棕發棕眸的男人側過臉,滿臉焦急的看著旁邊的銀發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