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見郁拂然的話以后,原本就已經緊繃著的希拉爾,渾身都產生一種不知名的戰栗。
希拉爾在遇見格蘭登之前,從來都對雄蟲如何跟雌蟲相處這件事情毫無興趣,哪怕是學校里面雌蟲必修的課聽得也不是很認真,導致希拉爾根本就不知道,其他的雌蟲,在接受雄蟲的精神撫慰的時候,遇見的到底會是什么樣的場景。
他只是感受著格蘭登的親吻與撫慰,就感覺差點要融化在格蘭登的懷中了,一向挑剔的他,在聽見格蘭登的話以后,也沒有反駁出來。
看來格蘭登這方面的知識,真的跟克蘭恩醫生說的那樣,學的并不是那么好。
對于雌蟲來說,進入他們的身體,遠遠不如進入他們的精神識海來得親密。
落在耳朵邊的呼吸溫熱又濡濕,像是一場濕熱的雨,要把它給淹沒,要把它從里到外都浸透。
格蘭登這句話完全不能讓蟲安心,反而讓希拉爾想要逃走。
偏偏郁拂然半點都不愿意放過他,唇舌被淹沒,在希拉爾失神之際,在他的衣服內的手放肆的順著尾椎骨撫摸向上,直至
溫熱的指尖落在了希拉爾的后頸處。
那是希拉爾的蟲紋所在的地方。
幾乎是在郁拂然的手指觸碰到希拉爾的蟲紋的時候,希拉爾整只蟲都開始顫抖起來,就好像是在承受一場他已經承接不住的暴風雨。
郁拂然敏銳的察覺到了,卻沒有松開,反而,溫熱的手指就好像是摩挲著上好的瓷器一樣摩挲著希拉爾的蟲紋,低聲的與他耳語。
“怎么抖得這么厲害是不舒服嗎”
希拉爾凌厲的金瞳都染上了水光,極致的快樂讓他就連聲音都沙啞了,這句話讓膚色雪白的希拉爾幾乎是羞恥的從耳朵尖一路紅到了胸膛,漫天的紅色一路隱沒在了純白的襯衫內,希拉爾聲音都在抖。
“沒有。”不是不舒服,而是太舒服了。
蟲紋是雌蟲身上最脆弱的部分,也是所有軍雌身上絕對不可以觸碰的禁地,從來都沒有蟲會嘗試著去觸摸軍雌的蟲紋,身為雌蟲所有力量的來源,雌蟲對這個地方敬而遠之,而雄蟲
厭惡這個地方。
雖然雄蟲擁有強大的精神力可以撫慰雌蟲,卻沒有雌蟲強大的體力跟強大的能力,他們厭惡一切雌蟲驕傲而自信的樣子,因此,蟲紋這個地方,從來都沒有雄蟲會去細觀。
在克蘭恩給他的報告里面,卻一字一句很清楚的寫道
精神疏導從來都是粗暴的直接在結合的時候進入雌蟲的身體,直接從身體的內部為雌蟲調理,所以每一次的精神疏導對于雌蟲來說,所需要承擔的痛苦,都不亞于一次暴行。
而這樣的形式,唯有改變進入雌蟲身體的方式才可能解決,據我做的研究表明,最好的選擇就是從雌蟲的蟲紋處以精神觸手進入,只是雌蟲對于蟲紋所在的地方,格外的看重,貿然的進入可能會引起雌蟲的反抗,因此請讓雌蟲
在您的面前放松警惕。
這一段話郁拂然并沒有讓希拉爾看,人在想要放松的時候通常是最難放松的,郁拂然也有自信,他可以讓希拉爾放松下來。
因此,在回來以后,郁拂然就一直引著希拉爾往他所營造的氛圍內走,在意亂情迷的環境下,郁拂然始終留有一絲清明來觀測希拉爾的狀況。
一切都如同郁拂然所想的那般進行的非常順利,唯獨一點意外是
希拉爾比他想象的要配合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