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完全泡在陌生信息素里的徐頌聲,卻有種五感完全喪失的感覺。
眼前視線完全是黑的,耳邊能捕捉到的聲音也只有意味不明的嗡鳴聲,呼吸完全喘不上氣,越喘不上氣越想呼吸,越呼吸越喘不上氣,缺氧使她皮膚泛起不正常的紅,連帶著眼眶也泛紅,生理性的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那兩個被長槍貫穿的倒霉鬼情況也沒有比徐頌聲好到哪里去。
甚至因為信息素的主人對他們懷抱著惡意,所以受到了更多的針對,最開始被長槍貫穿的人已經開始嘔血,陷入了休克狀態。
這一片區的燈完全被信息素干擾而熄滅,黑暗中唯有面容精致美好的少年穿一身醒目白袍。
他踩過低級aha的尸體,踩過昏迷不醒蜷縮成一團的oga,黑暗中那張過于美麗的面孔仿佛在隱隱約約的泛著圣光。
便利店地面的碎玻璃被他踩碎,他走路的姿態十分隨意又漫不經心,握住那柄貫穿兩人的長槍將其拔出拋出去。
浸了血的傾倒貨架,互相支撐形成了一個穩定的三角形。
而窩在這個具備穩定性的三角形中間的,是一個同樣具備穩定基因的beta。
她露出了明顯的,過度呼吸的癥狀。在等級過于危險的信息素壓迫下,眼淚混合血跡沿著少女臉頰往下流淌,一直滴進她脖頸間的圍巾里。
周澄午半跪下來,捏著她臉頰親上去,渡給她一些呼吸的余地。
被信息素泡暈的beta對這種類似于親吻的舉動沒能做出任何反應,被掐住臉頰時也溫順的仰起頭去適應周澄午的身高。
渡完氣后周澄午還捏著徐頌聲臉頰,他絲毫不擔心自己身份的暴露以徐頌聲現在攝入的信息素量,短時間內她大概是完全聽不見也看不見任何東西的。
這倒是他更近距離觀察徐頌聲的一個好機會。
周澄午卷起自己袖口擦干凈她臉上的眼淚和血跡,在擦到她嘴唇上時又停頓了一下。
剛剛親上去只是為了給徐頌聲渡氣好緩和她的過呼吸癥狀。
但此刻的停頓又是確實是因為好奇。
周澄午盯著她的嘴唇看了好一會兒,忽然又湊上去,小心的探出舌尖舔了舔。
有紅豆殘余的甜味。
她身上還有一股很混雜的信息素氣味其實大部分氣味都已經被烈酒的味道覆蓋,但對于嗅覺靈敏的周澄午而言,對方頭發上沾到的血,也帶有令他不快的味道。
其他aha的味道。
他脫下外袍,用繡滿紫菀花的柔軟布料擦拭少女的黑發,絲毫不在意天父最喜愛的花朵被低劣aha的血跡所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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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頌聲再度醒來時便看見醫院白色的天花板。
呼吸間都是消毒水的氣味消毒水氣味中混雜了些許的酒味,那股酒精氣味其實不重,但迅速讓徐頌聲想到了她昏迷之前聞到的信息素氣味。
感覺有點惡心。
不是酒的氣味惡心,而是差點被那種味道的信息素搞死所以覺得很惡心。
“頌頌你終于醒了謝天謝地,嚇死我了”
徐頌聲慢吞吞轉動腦袋,看見病床邊滿臉歡喜的柳嘉。
她沉默片刻,扶著自己腦袋慢慢爬起來,“我這是怎么了”
柳嘉“你遇到了信息素殺人現場幸好教堂的騎士在附近清掃一些危險分子,你才被救到了醫院”
騎士這個詞匯聽起來比較古老,但光明神教中也確實還保留著這份職業。
據說完全是由高等級的aha組成,從小養在教堂里清修,也會主動照顧教堂附近的弱勢群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