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澄午不喜歡自己。
周澄午對自己言聽計從死纏爛打。
周澄午寧愿當自己的狗也絕不從自己身邊離開。
周澄午的敵人綁架了自己并且一邊發神經一邊管自己叫天父賜予人間的禮物。
“我是周澄午的抑制劑”
得出了這樣的等式,徐頌聲自己也覺得荒謬。
她倒是知道抑制劑這種東西的制作,需要beta的基因樣本。而且抑制劑也有等級之分。但抑制劑的等級是怎么對應的,徐頌聲并不清楚。
她只能確定自己絕對沒有去抑制劑研究站捐獻過研究樣本。
莫名其妙的事情太多,所有的事情都像一團亂麻打結纏繞。徐頌聲想理清楚但又找不到線頭,干脆放棄。
事已至此,還是先嘗試跑路吧。
不管那個男人抱著什么樣的念頭,呆在一個身上有扶桑花印記,后續還想回到教廷的男人身邊,徐頌聲都覺得自己不如回去繼續被周澄午死纏爛打算了。
整個房間里唯二的出路,只有落地窗和那扇緊閉的電子門。
馬洛面前的電梯門徐徐打開,門外已經等著數十名日落之地的殺手。
他接過手下遞來的狙擊槍,食指隨意的在人群里點了點,聲音冷酷道“這幾個oga離開。”
其中一名被點到的oga不滿“您這是什么意思在懷疑我們的能力嗎”
“能力”馬洛歪了歪頭,真心實意的困惑,“oga能有什么能力beta還能當抑制劑的基因樣本,oga不就是社會附庸和生產機器嗎”
聞言,幾名oga頓時面露怒氣但又礙于馬洛職位比他們更高,而無法反駁,只能憤憤不平的接受命令,離開現場。
而馬洛則帶著剩下的aha,前往數百米外的戰場。
這一整片海灘都屬于日落之地,那棟孤零零的別墅是馬洛叛出教廷投靠日落之地后,日落之地的首領贈送給他的禮物。
現在馬洛用它來關押自己即將回歸教廷的最大籌碼。
但帶走這樣籌碼之前,他還必須面臨那位曾經將他趕出教廷的aha前同事準確的說,并不是趕出。
周澄午是要殺他的。
只是因為各種原因,所以沒能殺成,只給他臉頰和脖頸上留下了許多致命的傷疤。
這些傷痕過于嚴重,終生都無法徹底愈合,使他變成了現在這樣丑陋的模樣。
所謂戰場,在沙灘的盡頭。
那里也不像戰場。
更像是單
方面的屠戮場。
容貌秀美圣潔宛如天使的少年,信步走在烈酒氣味的浮動的信息素中。他的周圍躺著被信息素扭曲成一堆破銅爛鐵的槍支,子彈,還有尸體。
血液流淌出來,把金色的沙灘都變成了暗暗的紅。
遠遠望去,好像一塊香甜的紅絲絨蛋糕,海浪是點綴的奶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