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盧看著屋外被掛上的燈籠,冷哼道“那人連一世身都未圓滿,也不知陸老鬼為何如此糊涂,把女兒許給一小兒。”
“阿弟無需如此,眼下是二月份,距明年的蛻仙宗入門試煉,還有一年半,以我們兄弟倆的進境必能脫胎二世,陸瑤到時候還是得求著咱們。”
賀子瑜眼神陰沉,咧了咧嘴,露出男子都懂的邪笑。
“阿哥說的是。”
兩兄弟對視一眼,他們倒是不介意陸瑤婚配,如此反而更有滋味。
“嗯”這時,賀星白驀然睜開雙眼。
在賀子瑜和賀盧疑惑的目光下,賀星白從懷中取出以蟲皮包裹的方盒,是那自門中帶出的邪物。
當他取出此封有邪物的方盒時,賀子瑜和賀盧俱是眼神一凝。
此刻,賀星白手中方盒震顫,其中邪物似要強行出來,在盒內連連撞動。
很快,方盒被頂開一角,一截裹尸布飚射而出,直指山谷北面。
賀星白眼疾手快,運起毒炁一掌拍在方盒表面的蟲皮上,就見蟲皮上條條如陣勢的天然紋路亮起,將裹尸布重新拉入方盒內。
“白日吞那兩名邪道,也不見此邪物這般亢奮,莫非是蟲谷內出了其他邪物”賀星白一手拈須,嘴角笑意耐人尋味。
他起身走出木屋,看向北面山腰。
能在山腰上單獨開鑿住處的除了陸家人外,就是蟲谷弟子。而陸槐四名弟子,貌似就剩下一個柳風。
一眼看過去,那里并無異樣。
但當他收回目光時,少了視覺,那處方位便如混沌一片。
不去細探還好,并不會惹人注意,尤其是在如此深夜。
只是賀星白不同,他多年與邪物打交道,門中三件邪物,他皆有接觸。
以他的豐富經歷,加之方盒內邪物的異動,他幾乎可以斷定,那里有著另一件邪物在,且是超出一品的二品邪物。
“有意思,是那姓柳的小子不成”賀星白喃喃自語。
賀子瑜和賀盧站在賀星白身后,他們對邪物也有了解,知曉邪物彼此最喜相互吞噬,此種方式是邪物提升品階的最快途徑。
方才那邪物急著脫困而去,恐怕就是奔著其他邪物去的。
“阿爹,我們可要去告知陸槐老鬼”賀子瑜低聲道。
“告知他作甚靜觀其變即可,說不得還能看看陸槐的笑話。”
賀星白瞪了眼自己的兩個兒子,知曉這兩個家伙無非是看上了陸槐的女兒,嫉恨姓柳的小子。
“隨我進屋,陸瑤那丫頭心思聰慧,我們待在外面難免會引得她起疑。”
“是,阿爹。”賀子瑜和賀盧兄弟倆無奈點頭,只得放棄給柳風找麻煩的想法。
賀星白轉身時掃了眼在遠處吩咐一眾蠱童的陸瑤,老臉上笑意古怪。
這丫頭一身大紅嫁衣,滿面春風,倒是樂在其中,可倘若是那位陸家女婿鬧出些什么事,亦或是干脆一走了之
念及此處,賀星白似乎連一身傷勢都好了大半,頓覺神清氣爽。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