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雷震殺的很辣之處,就在于借住天雷的力量,引動血脈中的雷電,從里往外轟殺。
如果不是摩多剛剛已經進入武道宗師的境界,恐怕現在他已經尸骨無存。
摩多,死。
燕九,傷。
躺在地上的燕九,深深吸了一口氣,緩慢的爬了起來。
他勉強的走到摩多身邊,一抬手。
摩多的身體一震,一股淡淡的血色被燕九生生的凝聚出來。
化作一個小小的血色之球。
燕九利用煉血抽魂的功法,也沒能在摩多僅剩不多的精血之中找到有用的記憶。
最終,他頹然的嘆氣,把摩多的精血憑空燃燒。
萍兒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伸手輕輕的扶著燕九。
眼中,都是關心之意。
燕九一揮手,收了鎮魂旗,看了看已經夷為平地的小院子,說道:“咱們,走吧。”
在萍兒攙扶下,燕九踉踉蹌蹌的離開了小院。
第二天,天色蒙蒙亮的時候,才有一隊后金軍在一個甲喇額真的帶領下,來到了事發現場。
那種慘烈的場面,讓這些生性落后的女真農奴看到了都忍不住惡心起來。
甲喇額真做夢也沒想到,昨晚的動靜竟然不是摩多上師修煉搞出來的,而是被人家給殺光光了。
之前,這里也曾搞出過動靜,不過都是禪教密宗之人自己搞出來的。
偶有后金軍來探查,輕則趕走,重則送命。
努爾哈赤需要依賴禪教密宗的勢力,自然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久而久之,后金軍把這里列為禁地。
沒想到,這個禁地,竟然被夷為平地。
看地上那燒的焦黑焦黑的人形,顯然是曾經不可一世的摩多高僧。
摩多死,是捅破天的大事兒。
那個甲喇額真不敢隱瞞,當天就八百里加急上報給了前方的努爾哈赤。
而此時,努爾哈赤正和客卿代表的大明朝就山海關內外土地問題,在談判。
客卿雖然年輕,但在土地問題上,倒是寸步不讓。
努爾哈赤雖然在廣寧前屯衛的約斗之中死了桑杰,但自持身后還有摩多撐腰,自然也不讓步。
談判僵持不下的時候,摩多身死的消息傳來,給這場談判一錘定音。
老奸巨猾的努爾哈赤認為自己是掉入了明朝設立的一個圈套之中。
摩多死了,他接下來要平復的,是來自禪教密宗的怒火。
短時間內,不敢再和明朝作對。
最終,在談判桌上,努爾哈赤做出了極大的讓步。
后金軍退兵。
一直退出廣寧城。
以廣寧和沈陽之間的中點為分界線。
名義上,建州女真仍然是大明的附屬,每年納貢,同時還要派出質子到京師。
消息傳回明廷。
大明舉國上下歡騰起來。
有史以來,第一次打了敗仗還能在談判桌上找回場子的一次。
這事兒被朝廷之中的文人墨客無限的夸大。
而冒領這份功勞的,自然就是天女峰女音閣的那個變態朱駿。還有道門和心門的人,都上奏朝廷,說自己在邊關出了多少多少力。
天啟皇帝龍顏大悅之下,不管這些人說的真假,通通封賞。就連龍虎山天師道和茅山捉鬼道都一并封賞。
魏忠賢更是借著客卿談判成功的事情,大做文章。
在皇帝的身邊,身價更是水漲船高。
遼東,因為廣寧大敗而失去的大片土地,重新回到了大明的懷抱。
舉國上下,一片歌功頌德的聲音。
這一切,都看在客卿的眼中。她卻無能為力。
因為她的姑姑是客氏,是魏忠賢的對食。
在魏忠賢和客氏的巧舌如簧之下,客卿選擇了閉嘴。
不過她始終相信,那個根植在她內心深處的九公子,終究會以轟轟烈烈的方式歸來。
把這一切榮耀,重新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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