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家大門外。
元士霄等人已經在這里站了半個時辰。
無論是看起來最桀驁不馴的公子羽,亦或年紀最大的花婆婆,再或者作為不速之客的李布衣,沒有一個人主動抱怨一句。
從他們來到元家門外迎接的那一刻起,就應該預想到可能發生的一些情況。
相比較來說,只是在這里靜靜的等待,真算不上有多難堪。
而平靜的表面下,各種精神波動頻頻出現,很顯然他們也不只是在干巴巴地站著。
“你覺得還要等多久”蕭廷神色淡定的問向一旁的公子羽。
公子羽想了想后,傳音回答道
“應該快了,元士霄那邊應該是等人到齊了才通知鬼尊,通過其構建的空間通道直達曲溪域的話,半個時辰已經是極限了,況且該試探的也試探的差不多了。”
“試探”蕭廷不解。
公子羽正了正戴在臉上的青銅面具道
“你覺得那位鬼尊是個故意拿態度的人嗎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更深一層的用意,例如此刻這一幕,便是在試探我方的態度,試探花家的態度,還有那個洛葉淵。”
“那么目的呢”對于秦凡,蕭廷了解的確實不多,一直以來都是公子羽在研究鬼市方面的情報。
“我能想到的是,先一步辨清敵友關系,比如那個洛葉淵應該也是計劃的一環。
當然這更是為了讓花邀月認清現實,通過這一手將其一舉孤立,而那個驕傲的女人此刻的心情顯然不好受,在那個空蕩蕩的大廳內,只有她一個人坐在那里,你覺得她會思考一些什么”
“不知道。”蕭廷默默說道,“我無法理解瘋子的腦回路,此外,鬼尊怎么就有自信我們都會出來迎接他,這一手孤立一旦多一個留在大廳,那就毫無意義。”
公子羽沉默半響道
“真的沒有意義嗎你我在赴約之時,就已同意配合鬼尊的計劃,那邊的洛葉淵應該也是一樣,還有花家那個小子,他的情況也有些可疑。
雖然看上去他是在緩和將要爆發的矛盾與沖突,但他的做法卻將花邀月徹底推向孤伶伶的一個人。
別忘了我之前說的,這個敵友關系,不僅是我們通過他的這一手來看清楚,鬼尊同樣也要確認臨場有沒有趁機改變想法的。
如果有的話,這一盆涼水應該能讓腦子突然發昏的某些人瞬間恢復清醒。”
“那要是依舊有某個人要執著于拆臺呢”
“你覺得鬼尊為什么要將月陵花氏趕走”公子羽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突然問道。
蕭廷想了想后說道
“因為時間,如果要覆滅花家,對方絕對會扯上整個東南州府為之陪葬,一州的秩序崩壞會導致鬼市這邊被牽扯大量精力,而在知曉天外降臨后。
我們都清楚今后要爭奪的非是眼下這點地方,所以拖不起了。”
“是拖不起,而不是必須要拖。”公子羽沉聲道,“最優解自然是將月陵花氏攆走,然后鬼市可以在最短時間順勢接管整個東南州府,但若是這個計劃失敗,那一位估計會直接放棄這一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