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氣氛凝重,劍拔弩張之際。
那扇沉重的大門,又為人推開。
隨既,一股寒風卷入屋內,讓酒吧里的氣溫有所下降。
陸陸續續有數人走了進來。
走在最前面,是一個冷面中年人,他一頭凌亂的碎發被風吹得一陣舞動,宛若一團暗炎。
眼神清冷,淡淡地掃過酒吧里諸人,沉默不語地來到了柳囂和羅閻那一桌,拉開張椅子,便坐了下去。
柳囂先是一怔,接著推了下眼鏡,呵呵笑道“是什么風把夜宇隊長給吹來了。”
這個被稱為夜宇的男人沒有回應。
后面有個滿臉笑容的胖子道“還不是你柳先生大動干戈,我們隊長放不下心,只得跟過來瞧瞧。”
白白胖胖的男子來到羅閻面前,伸出手,笑嘻嘻說“銀灣基地執法隊王敬堯,末請教”
羅閻看了下他的手,沒有動作,但面具里傳出聲音“赤鬼。”
“原來是赤鬼先生,幸會幸會。”
說完,這胖子看向自己的隊長。
執法隊隊長夜宇,抬起手放在桌上,輕輕地敲了一下。
那王胖子便會意“隊長的意思是,大家最好以和為貴,鬧出點什么事來,沒有人會好過。”
他又回頭,往縮在角落里,幾乎沒什么存在感的老頭喊了句“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嶸爺”
那位嶸爺臉皮抽搐了下,然后背著手慢悠悠地走了過來“我老人家歲數大了,經不起折騰,還請兩位高抬貴手。”
“就當是賣咱們基地執法隊一個面子,賣夜宇隊長一個面子,好好說話,以和為貴。”
“如何”
這話雖是對著三人說,老頭卻看向了柳囂,這一手圓滑得很,話語上誰也不得罪,最后視線落去給足柳囂面子,大意是說這件事的關鍵,還在柳囂身上。
柳囂大為受用,笑了一聲,望向那執法隊隊長“不看僧面看佛面,今天就看在夜宇隊長的嶸爺的面子上,就這么算了。”
聽到這話,王胖子不知是真是假地長舒了口氣。
可這時,柳囂又望向羅閻“快滾吧,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
“滾回青陽去跪舔余秋水,說不定你把那女人伺候舒服了,她會替你出頭。”
這下子,執法隊長夜宇,胖子王敬堯,酒吧老板嶸爺。
人人色變。
“滾吧”
吧臺旁邊,一臉猙獰的光頭于白猛地將一個杯子摔在地上。
“滾”
“快滾”
“滾出去”
一聲聲喝罵,直指羅閻,宛若洶涌潮水,要將他淹沒。
羅閻像是沒聽到一般,面具里,赤瞳映出柳囂的身影,淡淡道“我在基地外等你。”
說完,飄然而去。
門中一片噓聲漫罵。
直到門關上時,嶸爺才真正放下心,再看柳囂,眼中閃過一抹怒色。
柳囂眼里也自閃過一抹訝色,但他保持著笑容,站了起來,朝夜宇和嶸爺拱手告辭。
回到自己的居所,看了眼墻上的字帖,輕笑了聲“那赤鬼倒是挺懂隱忍,居然受此大辱,也忍得住不出手。”
是的。
剛才在酒吧里,他故意激怒羅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