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朝想了想,倒也沒有隱瞞,直白道“他說我的命有人保了,他要帶我離開,雖然說話的時候他沒有露出半點殺意來,但我還是不相信他。”
“因為事情太快了,而且也太簡單了,而且至始至終他都沒有拿出能讓我相信的東西來。最重要的是他居然只是個初境的修士”
“他騙我走出牢房,然后以我越獄的罪名直接打殺”
看了韓浦一眼,陳朝微笑道“即便我判斷錯了,我問他的那句,他的反應也注定了我是對的。”
韓浦贊賞,問道“果然不錯,你這個少年到底出自何處”
陳朝笑而不語。
“本官到了此處,你便不會死在這里,這一點你大可放心,只是半月之后,三溪府南天宗流水峰三家修士都要來大理寺和三法司審你,你又如何”
韓浦說道“你做的這一切,已經極好,但最為關鍵的是什么,你知道嗎”
陳朝點點頭,這一點他當然知道,即便自己成功的沒有立即被那幾位修士給斬殺,能夠來到神都,把此事鬧得沸沸揚揚,讓朝廷不得不把他放在明面上來審理,但最終想要走出這大獄,需要的是什么,當然是證據。
一個能證明他合理將那些修士斬殺的證據。
韓浦搖頭道“本官能想到當初定然是那幾位煉氣士想要先殺你,然后你為了自保而將其反殺,可即便是這樣,又如何你擅殺煉氣士是大罪,如今只有你殺人的證據,而沒有別的,本官又如何幫你”
是的,做了這么多,最關鍵的地方還是在這里。
便是如何證明自己擅殺煉氣士這件事并非是擅殺。
陳朝沒有將原委告訴任何一個人,因為他還在等,等一個可能有的轉機。
“我曾言這樁案子牽扯到了青山郡的那位鎮守使,不知道他此刻在何處”陳朝看向韓浦,這位大理寺卿給他的印象還不錯。
韓浦平靜道“死了。”
陳朝皺起眉頭,“死了”
這意味著什么
那位李鎮守使到底知道些什么
這一路上,他其實一直都在想,那位李鎮守使當真只是認為那幾個煉氣士去礦場只是找一處玄脈,還是他也知道龍脈的事情,如果是后者,那么自己或許還有些別的希望。
但是此刻,韓浦卻說他已經死了。
“死于方外修士之手。”
韓浦看了一眼陳朝,微笑道“他沒你這么聰明,發生了事情便知道去做些什么事情盡量讓自己活下去,所以他死了。”
韓浦說道“你若是有什么內幕要講,最好便告訴本官,還有些日子,還能為你想些辦法,可真等到半月之后三法司連同那三家宗門審理你的時候,本官即便想要幫你,也晚了。”
陳朝搖了搖頭,只是笑著問道“大人,我能見個朋友嗎”
韓浦蹙了蹙眉,“那個謝氏少女”
陳朝連忙點頭,不可置信道“大人難道是我肚子里的肥蟲”
消息從大理石的牢房傳到書院只需要短短的一刻鐘。
如果韓浦愿意的話,這個時間本來可以更短。
收到消息的謝南渡朝著魏序行禮告辭。
魏序笑著點頭,囑咐道“師妹要記清楚,如今你已是先生的關門弟子,在外要時時刻刻注意。”謝南渡點頭道“多謝師兄,我定然謹慎行事,不壞師門名聲。”
魏序搖了搖頭,笑道
“師妹只怕是誤解我的意思了,我是說,師妹既然入了我書院,成了先生的弟子,那么就可以適當的囂張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