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臉色蒼白,腳步有些輕浮,一眼看去,便知道他堅持不了多久,再不離開這片遺跡,只怕是再也離不開了。
可他進來這么久,什么都沒有找到,也什么都沒有得到,就此離開,他一點都不會開心,準確來說,那是不甘。
所以他做了一個很膽大的決定。
他從懷里摸出一把短劍,那短劍上閃爍著寒光,是很多修士都會隨身帶著的短劍,平日里用來切割靈藥,其實很是好用。
當然,所有的刀劍,最好用的,都是用來殺人。
只是片刻,他便來到了那個年輕修士的身后,然后很迅捷地捅了出去。
短劍接觸到那年輕修士的后腰,沒有半點阻礙,因為那短劍真的很鋒利,也因為沒了修為,那個修士無法察覺到身后有人,更沒有氣機來護著自己,當然,年輕修士沒有發現身后有人,是因為他的注意力全然被眼前的那個鈴鐺占據了。
所以他才根
本沒辦法回過神來,知曉身后有些什么。
那短劍刺入了他的身體里,從胸前冒出鋒利的劍尖。
年輕修士吃痛,剛想要叫喊一聲,但發現自己的口鼻很快便被人死死捂住。
那個看著無比虛弱的修士,此刻不知道是從哪里冒出來了巨大的力氣,死死按著眼前的年輕修士的嘴巴,不讓他發出半點聲音來。
這里自然不止這么一個修士,可是其他修士此時此刻都在認真地掘墳,哪里有人會注意到這里發生了些什么。
那個臉色蒼白的修士,將手中的短劍不斷抽出,然后再插入,一次又一次。
那些血花在這里灑落,就像是真正的花朵,但絕對說不上美麗。
這是一場無恥的偷襲,如果發生在外面,這個修士一定會被人唾罵,但此刻沒有人注意到他,也沒有發現他在做什么,自然也就沒有人會指責他。
甚至于即便有人發現,只怕也沒有精力去管他,他們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掘墳這件事雖然不光彩,但此刻誰能夠忍住
不知道過了多久。
那個年輕修士就這么死了。
他的鮮血灑了很多,其中有很大部分是被灑落到那棺材里的。
他的眼睛還睜著,在這種時候,用死不瞑目來形容他,其實再合適不過。
他的手松開,手里的鈴鐺朝著下方落去,一些氣流穿過那鈴鐺之間,帶起些細微的響聲。
大人物死去的時候,往往會用鐘聲去宣告這件事。
鈴鐺其實就是小一些的鐘。
那修士眼疾手快,去握住那不斷下墜的鈴鐺,順勢將它握緊,然后也順手將眼前的年輕修士推到了那棺材里面。
做完這一切之后,那修士沒有逗留,轉身便要走。
他的反應很迅速,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
只要他走得足夠快,那么就不會有人知道他做過什么。
他很快便把那鈴鐺藏在了自己的懷里,卻還是沒有注意到,鈴鐺上早就沾滿了鮮血。
他的眼里有些恐懼,但是很快便被興奮掩蓋。
他的眼里深處有些血。
不知道是之前沾染的,還是自己的。
他的衣袍上那些鮮血,則很顯然是對方身上。
那具尸體還在不斷流出鮮血,很快便鋪滿了棺材的底部,黑色的棺材里,那些鮮血便看著也像是黑的。
那破爛的裹尸布已經被鮮血染透了。
看著更是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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