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本該安靜入眠,卻有天下三癡之首的道癡來訪,以劍而論道。
于情于理,陳玄皆不想,在這夜深人靜之時,與葉紅魚論道。
站在葉紅魚左后側的江純,也是松了一口氣,夜深人靜這要是打起來了,那還得了嗎
葉紅魚端起茶杯,輕抿著茶水,說道“兩刻鐘已過,可我仍舊看不出你的修為境界。”
“陳道友你的名字,已經出現在了,日字卷天書的第二頁末尾。”
“但如今看來,陳道友在日字卷天書上的名字,應該又向前走了幾步。”
修行者隱藏自身的修為境界,本身就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
等閑的知命境界修行者,葉紅魚一眼便能看穿其境界,可從坐下到現在,她仍舊未能看出陳玄的境界,究竟在哪一層次。
陳玄聞言,不禁微笑道“日、落、沙、明、天、倒、開,七卷天書堪稱玄妙,只是可惜丟失了一卷明字卷天書。”
可陳玄自始至終都知道,明字卷天書一直都在中年書生的腰間別著,很是隨意地別著。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天書實際上就是,昊天的有形之規則,也是昊天世界的底層邏輯。
收集了七顆龍珠,可以召喚出神龍,那么收集齊了七卷天書,又可以做什么呢
葉紅魚雙目中滿是遺恨,她說道“昔年神殿那一任光明大神官,帶著天書明字卷前往荒原傳道,可誰想那一任光明大神官,叛道而出建立了魔宗。”
“明字卷天書,自此失落于荒原,神殿、道門千年尋找,仍舊不知所蹤,感為憾事”
她出身知守觀,又是道癡,觀看天書本就是自家事情,全無神殿中人之艱難。
可未曾看過明字卷天書,是她人生中,一大遺憾
而后葉紅魚起身,作揖道“不能觀明字卷天書為一憾,不能與陳道友以劍論道又是一憾,不知吾是否有幸,觀陳道友的護身之劍”
遺憾有很多種,見同道而行之友,不能與其論之,為終身之憾也
身為道癡的她,在看不透陳玄的境界后,拔劍之心不減,故觀劍之心越盛。
江純也是雙眼放光,雖然他的感知告訴他,眼前的道人只不過是一尋常人。
可尋常人如何能夠與顏瑟師叔祖對飲論道,尋常人又如何能夠直面葉師叔。
此當為真人矣,真人不顯露于人前,陳玄其人雖是近道,并未得道。
可他修行十記載,如今方才知道,離近道遠矣
陳玄亦是起身,緩步而行來到了八角亭外,看著星空無垠,平靜的說道“不為神通而求神通,方可修得神通。”
“吾雖不通劍道,可于護身之神通,卻已然是近乎于道矣。”
“本不該如此顯露,但夜幕深沉,星光無色,即使是顯露,應該也無人可見。”
葉紅魚隨行道“長安城中多宵禁,百姓多已入眠,自是不可見。”
江純依舊站在八角亭中,他好像感知不到陳玄的存在了。
可陳玄又真真切切的待在哪里,江純有些慌亂,因其不知而慌亂。
許久之后,江純平復下了內心的慌亂,目不轉睛地盯著遠處陳玄與葉師叔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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