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最后又像上次的事情那般,鬧得竹籃打水一場空怎么辦
胤礽又不傻,如果幼狼伸爪子試探的結果,是交鋒不了兩回就讓狼王給打個落花流水,那只能說明幼狼還太嫩,根本還沒有挑戰狼王的資格。
這種時候,稍微有點兒腦子的幼狼,都能明白此時老實窩著默默發育,少蹦跶才是對的
奈何,幼狼身邊還跟著一條年邁的惡犬。
狗急便要跳墻,何況是已經垂垂老矣,幾近風燭殘年的老狗。
如果只是輔佐玄燁,索額圖終其一生都只能做一個太平宰輔,即便位極人臣,他也不可能繼承赫舍里家的爵位。
這叫索額圖如何甘心
若是不能在死前看到自己這一脈成為主枝,得到公爵的爵位,他就是死也不能瞑目
更何況,唯有成為赫舍里家的家主,他才能告慰自己的生母雖然她只是赫舍里家一個因罪被處死的婢妾,但總有一天,他一定會將她埋入赫舍里家的祖墳,為她立碑、著傳叫整個赫舍里家曾經欺侮過他們母子的人都來跪祭她
可是這一切,只有太子盡早坐上皇位,他才有可能實現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那一天。
胤礽見索額圖雖然嘴上正在請罪,身子卻坐在椅子上分毫未動,便知他心里根本不覺得自己有錯,也并沒有真心將他這個太子看在眼里。
他需要的是太子,是他們赫舍里家的太子,而不是一個需要他效忠的主子。
胤礽端起幾上續滿的茶盞再次品起了龍井,還是一句話也沒說。
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索黨可以是他的助力,但他卻不能成為索黨的太子。
屋里的氣氛再次詭異地靜下來。
索額圖見太子不接話,原本就有些僵硬的表情顯得越發不好了。
滴答、滴答、鐺鐺鐺
就在兩人僵持之際,西暖閣角落里常年安安靜靜的座鐘突然鐘聲大作
沉悶悠長的鐘聲,突兀地打破了室內兩人的僵持。
索額圖松弛老邁的腮幫子微微抽動了兩下,最后他默默撐著案幾站起身,顫顫巍巍地走到太子面前就要跪下“奴才有罪”
胤礽卻趕在索額圖膝蓋落地之前,眼疾手快地將他一把扶住了“叔公使不得”
索額圖的力氣自然抵不過身強體健的胤礽,竟生生又被胤礽架回了椅子上。
阿寶站在門外,聽到屋里傳來太子溫和的聲音“叔公這是做什么,真是折煞我”
阿寶想了想,命人去膳房整治一桌飯菜“挑些肉嫩好嚼的菜,上一壺玉泉,也不用太多,二兩即可。”
說完還指了指西北角上高三燮和賈應選住著的角房,叫小太監機靈點兒,別張揚。
小太監心領神會“放心吧寶爺,我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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