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其實有點揣測君心的嫌疑,這無疑是一個大大的忌諱。
裕王微微點頭,在王府的時候,魏廣德說過之前兩次日食,嘉靖皇帝和朝廷的應對方式。
單獨來看倒是沒什么,聯系在一起后就能隱隱感覺到,確實有這么個意思存在。
雖然揣測圣心不算有罪,可是卻遭皇帝的忌。
為什么要說“圣心難測”,皇帝要給臣子的感覺就是圣心難測,而不是輕易被你看穿。
“可是就真的不會有影響嗎”
或許是成為當局者,此時的裕王已經把自己看作是儲君,嘉靖皇帝之后的新皇帝。
或許半年前,遇到這樣的事兒,他還能澹然處之,可是現在卻是再難辦到了。
此次事件可能會影響到圣心,由不得他不上心,小心翼翼的應對。
魏廣德能理解裕王現在的心態,他當然也不希望此次日食會影響到嘉靖皇帝做出的判斷,所以在這個時候并沒有再一口否定,給裕王吃定心丸,而是又開始仔細推敲。
站在嘉靖皇帝的角度,在看到欽天監、還有那么多的方士都持一種觀點,而單單是禮部尚書持有不同見解的情況下,他會怎么選擇
他會不會再征詢其他大臣的意見
這些,都是魏廣德需要考慮的。
如果,嘉靖皇帝在看到欽天監的奏疏,在了解方士們的觀點和知道吳山的看法后還要征詢其他大臣的意見,那么無疑就說明,嘉靖皇帝是真動了那個心思。
很難判斷啊。
魏廣德在心里想到,只有看嘉靖皇帝后面的舉動才能做出判斷,而在當下,他能裕王府人能做的,也就是這么多了。
“殿下,我們已經做好了該做的事兒,如果真的有變,那也是天意。”
魏廣德想想才答道。
同時,他又覺得就剛才裕王表現出來的焦慮心情,雖然他能夠理解,卻也必須做出提醒,這才是王府講官該做的事兒。
“殿下,你應該好好自省,最近是不是有些或許因為看似大局已定,所以有些得意忘形了。”
魏廣德雖然有些猶豫,擔心這么說會讓裕王不快,可是他還是選擇說出來,也算是賭一把。
以他和裕王接觸的情況來看,裕王是個能聽進話的人,全然不似當今這么,剛愎自用,很是堅持自己的看法。
裕王這樣的人,說難聽點就是有點缺乏主見,人云亦云,說好聽叫做從善如流,圣天子之像。
所以,在這個時候,魏廣德說出最近倆月,裕王表現的有點飄了,也是想看看自己的判斷到底對不對。
現在就看穿裕王的人品,總比將來裕王繼承大寶后再看懂強,至少到那個時候,自己不會犯錯。
聽到魏廣德說自己有些得意忘形,雖然還算含蓄,可是裕王爺大概明白他的話里的意思。
裕王還真就是個不太自信的人,所以在聽明白魏廣德的話后,他就開始反省自己,這段時間里是不是因為知道兄弟要就藩,所以有些飄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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