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自己離開的時候,進入過屋子。
而且大概率沒有出來。
陳伶警惕的收回手臂,在積雪中無聲后退兩步,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屋內緩緩響起。
“觀察力不錯,進來吧。”那是韓蒙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你不會以為,自己能一輩子不回家吧”
陳伶見自己的行蹤暴露,眉頭緊鎖,猶豫片刻后,還是用力推開大門。
“你在我家做什么”他看著坐在餐桌邊的韓蒙,沉聲道。
“調查。”
“你這和闖空門的竊賊有什么區別”
“執法者擁有執法權和調查權,這還用我來向你解釋嗎”韓蒙指節輕叩桌面,“別說我只是進來調查,就算我一把火把房子燒了,你又能怎么辦”
“”陳伶的目光越發冰冷。
“不過我確實沒想到,你居然認識楚牧云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跟你有關系嗎”
“我現在是以三區執法官總長的身份在向你問話,陳伶,注意你的態度。”韓蒙目光微凝,一股莫名的壓迫感驟然籠罩客廳
陳伶與他對視許久,緩緩開口,
“街角診所里的林醫生介紹的。”
“為什么去找醫生”
“當時我身體不太舒服。”
“身體不舒服,需要請楚牧云你究竟是身體不舒服,還是精神遭受了灰界污染”韓蒙的目光一下銳利起來,像是一只洞悉人心的鷹。
“我”陳伶心神一震,在韓蒙的面前,他突然有種藏無可藏的感覺。
“災厄出現的那晚,你曾跟江勤搭話,說你弟弟就在街角蹲著,但是我今天正好在調查二區冰泉街,發現你弟弟陳宴在幾天前就被摘走所有器官,死于非命,所以你那晚說的弟弟,又是誰”
“”
“我搜查了整個屋子,只有兩個人的生活痕跡,一個是你,一個是楚牧云,但為什么洗碗槽里放著三只飯碗那只碗是給誰的”
“”
“來之前,我找過吳友東,他說你一個人在屋里點蠟燭,然后”
“夠了”
陳伶猛地站起身,一雙眼睛滿是血絲,
“是是我瘋了行了嗎”
“我腦子出了毛病我能看到阿宴我覺得他就在我身邊”
“就在不久前他還在門口堆雪人在屋子里跟我吹蠟燭他說他想回去上學,想在跨年晚會上唱戲在我這里,他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他就是個普通的孩子他生了病他想自己好起來想有一天能光明正大的站在臺上演出他有什么錯”
“韓蒙你現在在這里咄咄逼人的質問我,那冰泉街那幫人殺我弟弟的時候你在哪”
“他們勾結執法者,逼死一個又一個普通人的時候,你又在哪”
“你的調查權呢你的執法權呢”
韓蒙身體猛地一震。
陳伶的胸膛劇烈起伏,他死死的盯著韓蒙的眼睛韓蒙原本平靜的眼眸,微微收縮,不自覺的避開了陳伶的目光。
他就這么安靜地坐在那,低垂著頭,宛若雕塑。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