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步履蹣跚前行之時,一道道目光從周圍的居民樓內望了下來,表情有些奇怪。
就在閻晌不解之時,樓上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是他他就是群星商會的會長閻晌”
“他就是賣天價煤炭的混蛋”
這兩聲一出,周圍居民樓內的所有人,都拎著棍棒砍刀快步的向他包圍,投來無比憤怒的目光,短短十幾秒就將整條街道圍的水泄不通,而且隨著越來越多的吶喊聲響起,還在有更多人趕來。
閻晌看到這一幕,頓時傻眼了,他這些年根本就沒怎么在外面露過面,而且現在身上臟成這樣,也不該有人能認出來才對
就在這時,閻晌突然覺得眾人目光看向的位置有些奇怪,愣了一下之后,立刻脫下裘衣望去。
只見裘衣的背后,不知何時已經被人用猩紅鮮血寫下幾個大字
我是閻晌
閻晌
“就是他想賣給我們五十萬的煤炭就是這個畜生”
“是他讓人在世紀大道上打的我爸我爸的腿就是被他打斷的”
“要不是有人把卡車開出來,搶到了煤炭,我們已經被凍死了”
“這個發人命財的狗東西干死他”
“”
此起彼伏的怒吼從周圍傳來,這群人雙眸通紅一片,就像是瘋了一樣涌上前將他淹沒,手里的各種家伙雨點般砸向閻晌
閻晌驚恐的被迫彎下腰,堅硬的棍棒一下下砸的他后背劇痛,時不時鉆出的刀子更是深深沒入他的軀體,在無數惡臭憤怒的謾罵聲中,本就被凍到意識模糊的他,眼前的畫面更是被鮮血浸染。
不不行
他知道再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被活生生打死
閻晌的手死死握著最后一只祭器,那是一只小巧的羅盤,羅盤的表面附著著血管與黑色的肉塊,隨著他指尖撥動指針,下一刻他的身形就憑空消失
棍棒用力砸下,卻并沒有碰到閻晌的身體,眾人愣愣的看著眼前空無一物的虛無,一時間有些茫然。
“那是空間移動”
站在遠處看到這一幕的陳伶,眼眸微微瞇起。
閻晌的藏品之多,種類之豐富,可謂是讓陳伶大開眼界但從閻晌寧可受傷,也要拖到現在才使用這件祭器來看,他的存貨應該是見底了。
陳伶冷哼一聲,身形在霜雪中飛掠而出。
“活下來了我活下來了”
渾身是血的閻晌,站在界域列車的車站外,激動的雙手都忍不住顫抖。
這一路的生死危機,讓閻晌有種從地獄中走過一遭的感覺,當他真正來到這座車站之時,頓時有種劫后余生的慶幸
“什么紅心6,什么黃昏社我閻晌白手起家一路走到今天能就這么輕易的死在這里”
閻晌忍不住大笑一聲,卻牽扯到身上的傷口,劇烈的痛苦讓他五官都扭曲起來。
“媽的那群賤民竟然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