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袍身影看到這一幕,似乎并不打算放它離開,此時它腦海中無數個觀眾正在瘋狂爭搶著舞臺的控制權,幾乎每一秒,掌控它的都是不同的人格……
在這樣混亂無序的精神狀態中,根本談不上什么理性分析,誰都想掌控身軀發揮力量,狠狠地爽一把,管它敵人是誰,只有絕對的情緒化占據主導!
但忌災似乎是察覺到嘲災這個瘋子的意圖,一股恐怖的氣息從體內爆開,極致的冰寒覆蓋了整片海域以及南海界域,剎那之間,千里冰封!
與此同時,無數漆黑咒文混雜在冰雪中,紛紛揚揚的從它的身后飄落,難以言喻的混亂與詭異氣息蔓延而出……
這是忌災的威懾與警告。
手握紅紙傘的戲袍身影,眼眸微微瞇起,似乎有些猶豫。
忌災的戰力并不比他低多少,若是真拼死搏殺,難免有些棘手……眾多觀眾的本能驅使著它從忌災身上挪開目光,它開始渴望的尋求下一個施暴目標。
于是,
它的目光看向了被打入地底的某個狼狽老頭……
以一拖二,是陳伶預想中最完美的情況,但嘲災的眾多人格畢竟不可能聽他指揮,它們會趨于尋求一個最優解,畢竟就算是全盛的嘲災,也很難以一己之力單挑兩大滅世還占據上風。
既然如此,柿子就得挑軟的捏。
忌災對付起來有點麻煩,但那個融合了人類老頭的思災,無疑是個完美的發泄工具。
觀眾在觀眾席上,也看見了外面發生的一切,也代入過陳伶的視角,如果讓它們在忌災和思災中選一個打,它們絕對會選擇思災,畢竟忌災滅掉的極光界域和它們并無關系,而思災卻是明目張膽的算計了嘲災的所有人格。
一道道筆畫從地底飛出,重新在廢墟之上勾勒出思災的身影。
他蒼老的身軀略顯狼狽,而他看見忌災竟然帶著整個禁忌之海跑路的時候,更是勃然大怒:
“忌!!你這個叛徒!!”
滅世間的信任本就脆弱不堪,當思災無法再給忌災提供任何幫助之時,忌災不可能再為了它得罪嘲災。
紛紛揚揚的冰雪從空中落下,
道路的盡頭,戲袍無聲拂動,一個打著紅紙傘的身影,宛若催命的紅鬼,緩步走來……
那雙彎月般的猩紅眼瞳,看向它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肆意玩弄的老鼠。
思災的臉色難看無比。
若是在融合之前,它僅有思緒沒有實體的時候,絕對不會如此忌憚嘲災,畢竟論逃跑沒有人逃的過一個虛幻的思緒……可現在它已經完成了融合,意識和身體同在,再想逃走就沒那么容易了。
融合這種事,本就是不可逆的,如果再給思災數年的時間或許它能找出分離的方法,但絕不是現在。
“嘲,赤星就要回來了,你我在這里繼續浪費時間,你也得死!”思災咬牙開口。
那雙彎月般的戲謔眼瞳,此時已經充滿狂妄!
那表情好像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