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做了什么手腳?是誰用神通幫你,你現在遭受了反噬吧。我看你也別勉強了,要不當眾做個手藝人?”顧留白不住的冷笑。
他說歸這么說,冷笑歸冷笑,但心中卻隱隱想到了某種可能。
這似乎并非是那人的神通反噬,好像和他的真氣沖撞和交鋒有關。
這么說來,之前幾天他感覺到陰陽天欲經似乎讓他的真氣都產生了一些變化,那變化就在這兒?
這陰陽天欲經對于真氣而言,產生的小神通就是這個?
只要和他真氣劇烈交鋒,真氣層面的交手,他的真氣會產生這種烈性春藥般的效果?
這陰陽天欲經修煉到一定程度之后,對于真氣產生的小神通,還真的無法形容啊。
孟萬里哪想得到這是顧留白真氣產生的小神通。
被顧留白這么一說,他心里還真的以為是神通反噬。
他身體里欲火一陣陣的涌動,生怕自己真的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些什么不堪入目的事情,所以他也不敢多話,只是咬牙朝著那畫舫掠去。
但未曾想他此時一動用真氣,人還在半空,那欲火卻瞬間燒得更猛烈,他體內所受的傷原本就重,剎那間便控制不住真氣,砰的一聲直接就掉入了江水之中。
畫舫上驚呼聲響起。
那些滄浪劍宗的修士生怕他就這樣淹死了,當下就有兩名劍師飛身下去,拿手去抓他。
卻不料這江水冰寒刺骨,孟萬里卻是渾身通紅,頭頂還散發著熱氣,仿佛剛剛從澡堂子里泡了出來一樣。
而且眼神還很迷離,嘴里還念叨著,“不忙著撈我,我現在二弟有點受不了,先讓我撈條大魚!”
“……!”
聽到這樣的虎狼之詞,這兩名滄浪劍宗的修士都差點控制不住體內真氣,都差點雙雙墜江。
“你是叫宋文豐?”
五皇子和裴云蕖給顧留白整理的那一份有關滄浪劍宗修行者的資料十分詳盡,顧留白此時一看這人的面目,和資料上的描述一對,瞬間就猜出了這人的名字。
身穿月白色長衫的中年劍師面色陰晴不定,聽著顧留白叫出自己的名字,他也不應聲,只是點了點頭。
顧留白卻馬上翻臉,冷笑道,“那你出息了。”
這宋文豐是儒生,真的讀過不少書,但他也沒見識過顧留白這種說話的路數,愣了愣之后,只是下意識的寒聲道,“你什么意思?”
顧留白鄙夷道,“你只比白有思入門晚兩年,你是和蕭真微、白有思一個輩分的修士,要不你索性讓白有思出來和我比個劍算了。”
滄浪劍宗畫舫上的一眾劍師頓時大怒,宋文豐的臉色也頓時鐵青,但他倒是也能說會道,當下就冷笑道,“怎么,你欺師滅祖,自覺整個滄浪劍宗的劍師都不如你,學了我們滄浪劍宗的劍法卻想要自立門戶,怎么,到現在卻生怕落敗,開始要論個輩分了么?”
豈料顧留白笑了笑,搖頭道,“我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就是說,輩分高也不等于劍法高明,你這人肯定不是我的對手,就別浪費時間了,索性爽快點,讓白有思出來和我比劍。”
聽著完全就像是嘴炮。
但裴云蕖一聽就知道顧留白方才被那外來的神通一搞,臉上現在看著笑嘻嘻,但心里面已經有了火氣。
白有思這人還是有些強的。
其實原本在顧留白的計算里面,最好還是反而要用言語激這些人,讓他們不要不顧著身份來和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