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鹿右手握著鞭柄,左手就順勢將鞭尖當暗器朝著前方那名年輕修士丟了過去。
年輕修士面色劇變,聽著鞭尖的破空聲,他就直覺安知鹿的真氣雄渾程度甚至超過自己,但他也沒有躲閃,只是轉動了手中的青銅羅盤。
隨著真氣的涌入,他的身前空氣急劇的扭曲,數道罡風憑空生成一般,輕易將擊來的鞭尖抽向天空。
與此同時,他左手在自己的袖口撫過,袖口的符紋涌現金光,頃刻形成一張道符往前激飛。
嗤的一聲,這道符飛出數尺便凝成一柄金色的道劍,直擊安知鹿胸前。
安知鹿身影一晃,避開這柄金色道劍,他微微瞇起眼睛時,這年輕修士左手袖口上又已經涌現金光,顯然又有道符凝成。
在眾多武器之中,軟兵器是最難駕馭的,安知鹿當年所在的永寧修所,用什么兵器的都有,這種軟鞭他雖然也練過,但和精通二字一點都搭不上干系。
但他見過的實戰多,又在軍中有著許多混亂環境之下的廝殺經驗,此時的反應也近乎直覺,他只是不斷的甩動骨鞭,將整條骨鞭瞬間纏繞在自己的手上,就像是戴了一個骨器拳套。
嗤的一聲,第二道金色小劍沖來時,他沖著這金色小劍就是一拳。
啪的一聲爆響。
金色小劍潰散。
此時他距離這年輕修士已經只有數十步的距離。
“余老三!你還在等什么!”
年輕修士見狀駭然,對著后方那名老人大叫出聲。
其實這玩飛針的老人早想出手了。
他的各種飛針專破修行者的真氣,那名女子的死亡,也只是讓他一瞬間驚駭失神。
但安知鹿一開始發足狂奔,他一時卻難以出手。
他這種專修飛針暗器的修士想要造成真正的殺傷,最關鍵的是氣機鎖定。
他必須精準的鎖定對方的氣機,保證自己的飛針能夠精準的捕捉到對方的身位。
但不知道為何,這人肥胖的身軀似乎很容易捕捉,但他卻直覺自己好像根本捕捉不到他下一個身位到底在哪里。
為什么這樣?
他無法理解。
按理來說只有兩個可能,一是這人修有什么秘術,可以擾亂他的感知,二是這人的修為遠勝于他,只有面對修為遠勝于他的修士時,才會因為對方體內有著隨時可以爆發的力量,而讓他的飛針出手就會落空。
前面那年輕修士一喊,他額頭上黃豆大小的汗珠就一顆顆涌出來了。
不出手總歸不是個事情。
抱著試試的態度,他手中已經扣了好久的三枚指形飛針呼嘯飛出。
在他飛針出手的剎那,安知鹿依舊在朝著前方飛掠,但他的感知里,這胖子身周的空氣里好像出現了詭異的漣漪,讓他的身體好像在扭曲變化。
眼看著這三枚飛針就要精準無誤的打在安知鹿的后心,但安知鹿左腿好像跨出的步子略大一些,他往前掠去的身影就在此時就很自然的朝著一側偏斜,這三枚飛針竟是全部落空。
老人的面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現在確定之前自己的直覺并非錯覺,這安知鹿的修為絕對遠勝自己。
嗤!
前方又起嘯鳴,又一枚金色道劍直擊安知鹿的面門,但這一聲嘯鳴卻徹底的斷絕了這名老人的僥幸。
這人一照面殺了扈氏的一名守夜人,而且他不是面對他一個人的時候躲了他的飛針,他是在和那元氏的年輕人對敵時,躲了他的飛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