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文帝還是開口阻止了秦六敢。
徐實甫當眾被秦六敢如此羞辱,氣得渾身直哆嗦,但卻又拿這個老流氓沒有任何辦法。
參他一本,無非也就是罰俸。
這老流氓的俸祿都被罰到一百年以后去了
就算再罰他幾十年的俸祿有個屁用
隨著老流氓到場,主和派的氣勢瞬間就弱了下去,幾乎沒人敢再開口。
眼見眾人都被秦六敢給嚇得不敢吱聲了,章槐再次進言“圣上,此時真不能戰啊”
“明年,待到明年春暖再戰”
“那時候,工部也可以趕制出更多以花紋鋼神兵利器”
“明年春暖,老臣亦愿前往朔北,哪怕死在朔北也在所不惜”
章槐急得直跺腳,不斷的勸諫。
他不是怕死
是此時真的不適合與北桓開戰。
“圣上,章閣老言之有理。”
工部尚書宋必先也跟著開口“臣懇請圣上再給臣半年時間臣必廣募工匠,為我朝鍛造更多的神兵利器待明年春暖,一舉擊破北桓”
“放你娘的屁”
秦六敢那毛臉上的胡子不斷顫動,唾沫橫飛的大吼道“沒有那些神兵利器,難道就不戰了等到明年,北桓缺糧的困境就徹底緩過來了,到時候再與北桓一戰,吃虧的還是我們”
“榮國公”
章槐怒視秦六敢,“你忘了五年前的朔北大敗了嗎當年若非你力諫圣上親征北桓,我大乾豈有如此局面如今,你還要讓我大乾重蹈覆轍嗎”
“我”
說到五年前的事,秦六敢的氣勢頓時弱了下去。
這個事是他這么多年來的痛處。
如今章槐舊事重提,秦六敢心中的愧疚更盛。
“行了,都別說了”
文帝終于開口阻止眾人,滿臉寒霜的說“這里不是朝堂有什么事,回宮再說”
說完,文帝又跟云錚和沈落雁說“給朕倒酒”
云錚聞言,連忙給文帝倒上一杯酒,交給沈落雁奉上。
文帝接過沈落雁遞過來的酒一飲而盡,捏著酒杯說“今日突發變故,委屈你們了朕先喝你們一杯喜酒,回頭再讓你們陪朕好好的喝兩杯”
“兒臣理解,國事要緊。”云錚苦笑。
“理解就好”
文帝點點頭,黑臉低吼“回宮”
說罷,文帝就大步流星的往府外走去。
文帝這一走,群臣自然不可能再留著。
“六殿下,對不住了老朽晚點再來喝殿下的喜酒”
“對對,殿下可別把酒喝完了,我們晚點還要來討杯喜酒喝”
“六殿下、六皇子妃,告辭了”
“六弟、弟妹,國家大事,為兄不敢怠慢,告辭了”
眾人紛紛告辭。
章槐和蕭萬仇這些人還客氣下,說晚點再來喝喜酒,更多的人卻只是微微作揖說聲“告辭”,便快速離去。
本來很多人都不想來的,只是礙于云錚那黃子的身份不得不來。
如今,正好朝中有事,他們也可以趁機開溜了。
“六弟,對不住了。”
云霆一臉笑意的看著云錚,“為兄也得告辭了你們這杯喜酒,為兄只有另尋機會再喝了”
說完,云霆便往外走去,心中差點沒忍住放聲大笑。
看來,云錚的運氣也不怎么好啊
大婚當天,軍報正好到達。
連大婚都冷冷清清的,這絕對要成為眾人的笑柄
看他的臉面往哪里擱
云錚這下怕是要氣得吐血了
他昨天被云錚贏了銀兩的怨氣,瞬間就消散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