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懷疑我還沒離婚就給他戴綠帽
他確實是這種人。
我懶得解釋,不咸不淡地開口“好朋友。”
“什么朋友”
“傅祁川,”
我莞爾一笑,柔聲道“死人是不會刨根問底的。”
既然他愿意做一個死了的前任,那就死透點。
傅祁川險些氣笑,舌尖抵了抵腮幫子,冷笑連連,“行。”
抵達墓園,下車后,我徑直沿著臺階往山上走。
見他沒跟上來,我只好回頭等他。
一轉身,看見他提著籃不知何時準備的,黃白相間的菊花,不由愣了下。
我抿唇,“謝謝。”
“謝什么本來就是我該做的。”他淡聲道。
待他邁著大步跟上來,我們才并肩往我爸媽墓碑的方向走去。
這樣也好,盡管是表象上的和睦,但爸媽泉下有知,應該能放心一些吧。
墓園常年有專人打理,墓碑處只有少許灰塵。
說起來,明明我父母已經離開了這么多年,其實我也不會經常想起他們了。
更不會像小時候,常常整夜整夜地躲在被子里哭。
可是此時,看見墓碑上他們的照片時,眼淚就不受控制地大顆大顆砸落。
傅祁川素來衿貴清冷的人,竟陪著我跪下。
“爸,媽,抱歉,直到現在才陪南枝來看你們。”
傅祁川嗓音溫和,認真磕了三個頭,磕到最后一個時,他說“以前是我做得不好,以后我會學著”
再后面的話,他刻意壓低了聲音,我聽不清了。
算了,也不重要。
我們沒有以后了。
“爸爸,媽媽”
我觸摸著墓碑上的照片,眼淚越流越兇,許許多多的話最終只變成一句“我好想你們啊。”
好想,好想。
我也好想自己還是有家的孩子啊。
自從他們離開后,我就沒有了真正的家。和傅祁川結婚,原以為自己要有家了,終究也是一場幻想。
我一下又一下揩掉臉上的濕潤,難過得不能自已,卻還是竭力揚起一個笑容。
“爸媽,我懷寶寶啦,已經兩個月了再過幾個月,他就會出生啦,也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不過無論是什么,你們都一定會很開心吧。”
“我也很開心,爸爸媽媽,我終于又能有家人了。”
“我一定會對他很好很好的,像你們對待我那樣,把所有的愛都給他。”
“到時候,我帶他來看你們哦。”
我看著墓碑,又在心里說了好多好多話。
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聽見。
都說親人之間有心靈感應,那應該會聽見吧。
“傻子。”
忽然,頭頂響起溫沉的聲音,下一秒,我就被抱進了寬闊厚實的胸膛。
傅祁川一下一下撫摸著我的頭發,“哭什么,離去的親人只會希望你過得好,你過得好,他們才安心。”
我下意識想推開他,聞言卻怔了怔。
或許,在這件事上我們還算同病相憐。
他也失去了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