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辦”
我自然知道不可能是我,只是習慣性接話。
他危險地瞇了瞇眸子,顯露出幾分不羈,“該給那些欺負過你的人,安排個什么下場。”
我輕笑一聲,“然后呢”
“沒然后了。”
周放努了努嘴,往后仰頭靠在頭枕上,睫毛覆下,遮掩住所有情緒,“你一直在阮家的戶口本上,清梨丟失前,你就是阮家的阮南枝了。”
“可是,又不知道為什么,我也確確實實和奶奶一樣,偶爾會有些被你吸引。”
“”
我頓時神經一緊,戒備地看著他。
他瞬間被氣笑了,舌尖抵了抵后槽牙,“這什么表情你當我饑不擇食”
“那可不好說。”
我笑了笑,故意攏緊自己的外套,想順勢驅散一下車內沉悶的氣氛。
他打了個哈欠,嫌棄地扔出兩個字,“幼稚。”
而后,又不知從哪兒掏出一個眼罩,安靜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是南希正式開業的日子。
幾個新員工都早早來報到,干勁十足的,公司氛圍一下就不一樣了。
周茉站在我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探進半個身體,“姐阮總那次和你一起看演唱會的朋友,來送開業花籃了。”
我覺得她有些可愛,一邊起身,一邊縱容道“私下可以繼續叫姐姐。”
她雙眸一彎,點頭如搗蒜,“好”
我正好走出去,就看見陸時晏迎面走了過來,臉上是溫潤笑意,半開玩笑道“阮總,開業大吉。茍富貴,勿相忘啊。”
“學長,你可別打趣我了。”
他已經慢慢接手了陸家,我再干八輩子,也達不到他的高度。
茍富貴,勿相忘,這句話我對他說還差不多。
陸時晏笑了笑,“怎么開業這么大的事,也不和我說一聲我還是從江萊那里知道的。”
“今天不是周一嘛,大家都忙,就沒想打擾你們。”
我剛說完,新招的前臺一臉激動地跑了過來,“阮總,你有個朋友送了好多花籃過來,花店老板等著你去簽收呢。”
“誰送的”
“說是rf集團的大boss,送了999個。”
“送這么多”
我有些納悶地去到前臺,往外一看,前臺和電梯間,一眼看過去全是一個個比人還高的花籃
還有人在繼續從電梯里往外搬。
這么大的單子,花店老板人逢喜事精神爽,喜氣盈盈地等著我簽收。
江萊也從辦公室出來看熱鬧,咂舌,“這誰送的啊簡直壕無人性。”
“好像是岑野。”我說。
“不可能,他和我們也沒多熟,腦子抽筋了才送這么多。”
“我問問吧。”
這么大的人情,不管怎么說,打電話過去道個謝是應該的。
我掏出手機,給岑野撥過去,那頭倒是接得很快,“阮總,早啊。”
“岑總,早。剛才我們收到一批以rf集團名義送過來的花籃,是你送的嗎”
“花籃”
岑野愣了一下。
我也懵了,不由有些尷尬,“就,就是開業花籃,剛花店送了999個花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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