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嘉木分開兩人。
池湛動作比他快,把江萊拉到身后。
看向季嘉木,那對江萊的溫潤和笑意完全消失。
眉眼凌厲冰冷,“是不是非要走投無路了,才知道,有的人不是你能覬覦的?”
池湛擁有的權利,是季嘉木這輩子怎么奮斗都得不到的。
這樣的差距,一次次提及,都是在無形的扇他巴掌。
但即便是這樣,他也要幫助江萊。
“你根本不懂她。”
“不明白她為什么不要你這樣有錢有權的,而是跟我這個還算計過她,什么都沒有的弟弟在一起。”
池湛確實不明白,聞言眉頭擰緊。
卻也不想在情敵面前失了面子。
“她總歸會是我的合法妻子。”
季嘉木:“她會不快樂。”
池湛:“你不是她,她會快樂。”
“你也不是她,怎么知道她會快樂。”
池湛不愿糾纏這種小學生問題。
“別以為你奶奶生命走到盡頭,沒什么可被威脅的,季嘉木,我若是你這種情況,只會乖乖夾著尾巴做人。”
“閉嘴!”江萊從池湛身后出來,“在佛祖面前瞎說什么!”
她今天來,其實最根本的原因,還是為季奶奶求一求。
想老人家無痛苦的過完后面那些日子。
但“生命走到盡頭”這話,怎么能在佛祖面前說。
“池湛,今天我要拜佛,不論什么事都放一放。”
“可以。”
見他答應下來,江萊松口氣。
但這口氣還沒松完,聽到他說,“拜完佛,我們回景城領證。”
江萊煩了,想著反正也領不了,直接破罐破摔。
“姐姐……”
江萊遞給他一個安撫的眼神。
季嘉木想起昨晚阮南枝說的話,沒再說什么。
一行人開始誠心拜佛。
求了平安。
離開的時候,手腕上都戴著平安扣。
江萊有兩個。
池湛當然不愿意季嘉木求來的平安扣戴在她手腕上。
但想想一會兒去領證了,除了臉色淡淡,也沒說什么。
下山路過衛生間,阮南枝給江萊拉進去。
“剛才我想說話,你給我遞眼色,是又覺得你的事情會麻煩到我?”
“確實不想你跟周放夾在我們之間左右為難了。”
江萊握住阮南枝的手,“你幫我夠多了,記在心里了。”
“但我想著,畢竟是我和池湛的矛盾,還是我們自己來處理。”
阮南枝點頭,“我可以看著你自己來處理,可你要記住,不能逞強,我一直都在你身后。”
“嗯,好。”
她們在里面說悄悄話。
外面,周放和池湛也低聲說了幾句。
“你確定回景城能領證?”
“不確定,回到景城再說。”
周放似是想到什么,說道:“不建議一直用強,只會把人的心寒了。”
池湛簡單兩字,“不會。”
在佛堂那會兒,周放是看到江萊給阮南枝遞眼色的。
既然他們不想他們管太多,那就不多說了。
下山之后,池湛就拉著江萊上了自己的車,直奔機場。
沒了江萊,阮南枝一行人沒再去季嘉木家打擾。
她讓姜云舒帶著孩子先上車,她跟季嘉木單獨說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