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承蘊握住她的手拉著她起來,對賀家人說:“我們先回去了,剛從外地回來,很累。”
賀老夫人說:“記得常來。”
池書文禮貌點頭。
被賀承蘊拉著去玄關換鞋。
賀母走過來跟賀承蘊說:“你也悠著點,兒媳婦的身體本來也不太好,你忍忍。”
池書文一瞬間,臉頰爆紅。
她慌亂的拿上外套,先開門出去了。
沒想到外面下起了雪,冷風過來,可算是緩解她臉頰的羞熱。
賀承蘊看了自己親媽一眼,無奈:“這種玩笑別開,她臉皮薄。”
賀母笑笑,“我是讓她趕緊適應,否則總是覺得跟我們疏離,不是一家人似的。”
池書文怎么想的,賀承蘊是很清楚的。
他想到這里,眉眼沉了兩分,“不著急,總有一天會的。”
賀母也不參與太多。
這人,是賀承蘊好不容易又遇到的。
他自然是寶貝得很。
為了母慈子孝,她點到為止。
“走了。”
賀承蘊擺擺手,推門出去。
就看到池書文站在車尾前,伸著手接天上下的雪。
而她跟他見面的那一天,燕城也下了雪。
這么快,他們都結婚一年了。
可她依然在心里豎起高高的城墻。
沒有讓他走進去的意思。
池書文正在觀察落在她手心的雪花。
她曾在山里,卻因為那邊的天氣沒有這么冷,還未見過這么大的雪。
后來她跑出來,倒是見過大雪。
卻不是很美好的記憶。
忽然,她就被緊緊抱住。
大衣將她裹緊,溫暖裹著男人松木的氣息將她纏繞。
池書文知道是賀承蘊,又想起剛才賀母說的話。
原本已經冷下去的臉又有熱起來的意思。
她連忙說:“回去吧,我很困了。”
賀承蘊帶著她上車。
他喝酒了,是司機送他們回去。
池書文沒撒謊,她確實累了,在車上就睡著了。
賀承蘊調整她的頭,讓她靠在自己肩頭舒服些。
車程不是很遠。
很快到了家,賀承蘊沒叫醒她,小心的抱著她,然后給她放在柔軟的大床上。
將她的衣服脫下換上綿柔的睡衣,拉過被子蓋住。
隨后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他晚上喝了點酒,這會兒就沒脫了衣服抱著她睡,有些燥,怕控制不住。
他下樓又去開了瓶酒,自己喝著。
朋友打來電話,問他回來了沒有,出來喝酒。
他拒絕了。
朋友笑他現在怎么還妻管嚴了。
賀承蘊自嘲扯唇。
他就算是在外面玩的昏天黑地,好多天不回家,池書文都不會問他一句。
管他?
他巴不得。
但她……
池書文醒來的時候,發現床上只有自己一個人。
自結婚以來,還未發生過這種情況。
賀承蘊雖然忙,但他的父母還沒完全退下來,他也不用每天去公司打卡。
只有重要事情才過去。
或者推不開的會。但晚上他肯定要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