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夫人站在一旁,有些詫異:“這也太離奇了,我上次碰到張老板,他也說,他那條哈士奇死之前幾天,也是四肢走路不穩,還掉毛,然后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田醫生喃喃自語道:“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景觀河畔,付太太把咪咪裝在一只精美的木盒里,老余頭在一旁挖土。
付太太把裝有咪咪遺體的木盒放在坑里,用雙手往上面撒土。
“咪咪,媽咪的好女兒,你安息吧。”付太太邊說邊抽泣起來。
老余頭在一旁安慰她:“付太太,您也別太傷心了。”
付太太點點頭,隨后又從隨身帶的塑料袋里抓起了一把把鮮花花瓣撒在坑里。然后雙手合十,嘴里默默的誦念著什么。
朱浩然在遠處望著這一切:“付太太在為她的咪咪超度亡靈呢。”
孫大圣一聽,連忙朝景觀河望去。看見付太太讓老余頭把一塊鑲著咪咪照片的大理石石碑豎在咪咪的墳前。
“現在畜生比人精貴,你看付太太那架勢,都比得上黛玉葬花了。”朱浩然露出一絲不屑。
孫大圣見狀,連忙朝景觀河畔走去。
付太太從手袋里拿出一百塊錢,交給老余頭:“謝謝你,余師傅,麻煩你在我貓咪的墳前栽點花,我家咪咪從小就喜歡漂亮。”
老余頭接過錢,笑了笑:“好的,付太太,我在這兒放幾盆花。”
孫大圣疾走幾步,指著墓碑,來到付太太面前:“付太太,這里是景觀河,你這樣做,不妥吧?”
付太太睜大眼睛望著孫大圣:“有什么不妥?張老板可以在這里埋他的哈士奇,我就不能在這兒葬我的咪咪?”
孫大圣一時語塞,他覺得那件事情他做得人不知鬼不覺的,不知道什么時候走漏了風聲,讓付太太抓住了把柄。
“別以為你們半夜三更干的事情就能蒙混過關,那天夜里我親眼看見張老板跟你,還有那個胖子一起在這兒埋了那條狗,別以為別人都是瞎子,聾子,紙是包不住火的。既然張老板可以,我為什么不可以,難道你們物業公司是區別對待業主的嗎?”
孫大圣啞口無言,但是還想勸勸付太太。
“付太太,我知道咪咪死了,你心情不好,不過,這里是景觀河,張老板家的狗狗是深埋,而你家的咪咪,墓穴也太大了點吧,而且還立碑,你看,張老板家的奇奇也沒立碑,要不你也把咪咪深埋了?”
“不行,我家咪咪可是寵物界的明星,就這樣,我還覺得委屈她了呢,不許你們隨意處理我的咪咪。你們難道就沒有同情心嗎?你們就忍心讓我的咪咪死后都不得安寧嗎?”
付太太抹著眼淚,讓孫大圣手足無措。
不一會兒,景觀河邊圍攏了好些人,大家都議論紛紛,有些人同情付太太家的咪咪,確實,那只波斯貓很是招人喜愛,現在咪咪仙逝了,讓那些愛貓人士大呼惋惜,再加上付太太在那里哭天抹淚的,似乎大家都站在了付太太一邊,這讓孫大圣覺得自己很是孤立。
其實對孫大圣而言,只要其他業主沒意見,哪怕景觀河畔變成墳場,他都無所謂,怕只怕到時候有業主來物業投訴,指責物業沒有管好小區,擅自改變景觀河的性質,這會引起軒然大波。他原本是好意,現在隱約覺得這件事有可能隱含著一定的風險,說不定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一想到這兒,孫大圣覺得自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