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打錯電話了,可又不像,那人電話里指名道姓問我是不是叫朱浩然。”朱浩然想不通是誰給他打了這個莫名其妙的電話:“是誰那么無聊。好了,媽,你沒事就好,我回去找我師兄,我們接著喝。”
“既然已經回來了,就別出去了,喝酒這么重要啊?”
“這酒不喝盡興了不爽,媽,你就先睡吧,別等我了。”朱浩然說著便朝門外走去。
朱浩然又匆匆回到孫大圣家,卻敲不開門:“蘭蘭,你睡了嗎?”
蘭蘭屏住呼吸,不敢出聲,但孫大圣的鼾聲卻讓朱浩然一驚,他用力撞開了門,卻見蘭蘭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滿臉驚恐的模樣。身邊的孫大圣穿著褲頭呼呼大睡。
“起來。”朱浩然一把把孫大圣從床上拎起來,重重地摔在地上。
“哎喲喂。”孫大圣感到自己的屁股似乎被摔成了八瓣,疼得呲牙咧嘴,酒醒了一半:“八戒,你瘋啦?”
朱浩然恨恨地盯視著孫大圣:“你才瘋了呢?你這是干嘛呢?趁我不在,你就先下手為強啊?”
孫大圣這才看見自己幾乎是光著身子,又看見蘭蘭穿著內衣褲縮在一邊,驚得完全清醒了,連忙抓起背心長褲穿上。
“八戒,你別誤會,不是你看到的這樣,你聽我解釋。”
“你解釋個屁呀,師兄,我一直把你當我親哥哥看待,打麻將你老截胡也就算了,這種事你總不能也截胡吧?”
孫大圣心急慌忙地向朱浩然解釋:“八戒,我發誓,我沒碰過她一根毫毛,我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這你可以問她,是吧,蘭蘭?”
蘭蘭一邊穿衣服。一邊抽泣著。
孫大圣急得去拉蘭蘭的手:“你先別哭呀,你得幫我把這事給你浩哥解釋清楚呀。”
蘭蘭邊哭邊斥責孫大圣:“你自己干的好事你不清楚,還要讓我給你解釋。”
孫大圣聽蘭蘭這么一說,完全傻了:“我干了什么好事了我,蘭蘭,你……你不能亂說呀。八戒,你聽我跟你說,我是喝醉了,可我向你保證,我發誓,我絕對沒有酒后亂性。”
朱浩然怒目圓睜:“那你怎么解釋你和她都脫光衣服躺在床上呢?”
“我記得我沒脫衣服呀,我喝醉了,我要走,好像是剛到門口,就倒在墻角那兒了,后來的事我就不記得了,好像迷迷糊糊有人給我脫衣服,我還以為我到了澡堂子里了呢。”
“剛才就我和你兩個人在,難道你認為是我幫你脫衣服了嗎?你把我當作什么不要臉的女人了?”蘭蘭委屈極了,向浩然伸冤。
朱浩然氣得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孫猴子,你少他媽的胡說八道,你自己做的好事你不敢認,還要誣賴蘭蘭,我今天非出這口惡氣不可。”
朱浩然說完,舉起拳頭就要朝孫大圣臉上揮去。
“等等,你認不認我這個師兄無所謂,反正今天這事,我現在是渾身長嘴也說不清楚了,你要是認定這件事是我孫大圣所為,我也沒辦法,你要是想要出這口惡氣,別用拳頭打,你那手還傷著呢。”
孫大圣從碗柜里拿出一把小刀遞給朱浩然:“喏,給你,用這個,想怎么捅就怎么捅,解氣。”
朱浩然被孫大圣這一舉動弄懵了,舉在半空的手像是定格一般。
孫大圣一把奪過小刀:“你不敢捅是吧,那我幫你捅。”
孫大圣拿起刀子要往自己手臂上扎去,被朱浩然使勁抓住手腕:“師兄,你這是干什么,要出人命的!”
朱浩然把刀子奪下,扔在桌上:“蘭蘭,收拾一下,我們走。”
朱浩然拉著蘭蘭走出了孫大圣的家,重重地把門關上。
孫大圣感到自己百口莫辨,有冤難伸,不由怒火中燒,操起桌上的小刀往墻上扔去,小刀扎在墻上那飛鏢靶子正中,晃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