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如同死神的嘆息,帶著切開皮肉骨骼后沾染的溫熱血液,帶著無可阻擋的銳利,繼續向前,輕輕吻上了他左胸下方、肋骨外緣的皮肉!
“嘶啦——”
這一次,是皮肉被強行割裂的、更加沉悶濕滑的恐怖聲響。
比企谷八幡只覺得胸腹之間仿佛被一根燒紅的烙鐵狠狠貫穿!
那不再是手臂上那種相對“清晰”的切割痛,而是一種混合了臟器被擠壓、撕裂邊緣被強行擴開的、令人窒息的鈍痛和銳痛。
這股力量蠻橫地撞入他的身體,將他尚在前沖的、單薄的身體帶得如同斷線風箏般猛地向后踉蹌!
雙腳再也無法在濕滑的地面保持平衡,整個人向后仰倒。
視野在劇痛的沖擊下劇烈地晃動、旋轉。
通道頂部那幾盞茍延殘喘、光線昏黃搖曳的舊燈管,在他扭曲的視野里拉長成模糊的光帶。
耳中充斥著一種尖銳的、持續不斷的蜂鳴,那是神經在劇痛下發出的哀嚎,幾乎蓋過了自己粗重紊亂的喘息和那怪物喉嚨里發出的、如同毒蛇吐信般令人頭皮發麻的“嘶嘶”聲。
他重重地摔倒在地,后背和堅硬冰冷的水泥地面猛烈撞擊,震得他五臟六腑都仿佛移了位,眼前金星亂冒。
粘稠的、混雜著污垢和不明粘液的地面積水瞬間浸透了他后背的衣物,冰冷刺骨,與胸前和左臂那灼燒般的劇痛形成了地獄般的溫差。
冰冷的泥水與滾燙的血液混合在一起,粘膩地糊滿了他的后背。
求生的意志如同風中殘燭,在劇痛和冰冷的雙重夾擊下瘋狂搖曳。
他僅存的右臂在身側的泥水中徒勞地抓撓著,試圖找到任何一點可以借力支撐的東西,指甲在粗糙冰冷的水泥地上刮擦,發出刺耳的“咯吱”聲,指尖很快傳來鉆心的疼痛。
身體每一次因劇痛而引發的抽搐,都牽扯著胸前那道長長的傷口,帶來一陣陣新的、撕裂般的痛楚,冷汗混合著泥水,浸透了他額前的頭發。
那條由血肉和臉皮構成的恐怖長鞭,此刻正懸停在他身體上方不足一米處。
長鞭中段鑲嵌的那兩只渾濁眼球,正以一種令人血液凍結的冰冷和貪婪,俯視著他,如同屠夫在審視砧板上無力掙扎的鮮肉。
骨刃的尖端,一滴濃稠的、暗紅色的血珠,正緩緩地凝聚、拉長,在昏黃的燈光下閃爍著不祥的光澤。
終于,那滴血珠承受不住自身的重量,悄然滴落。
“嗒。”
一聲輕微的、幾乎難以察覺的聲響。
那滴血,精準地滴落在比企谷八幡因劇痛而扭曲、因恐懼而失溫的臉頰上。
粘稠,溫熱,帶著濃重的、屬于他自己的生命氣息。
冰冷的通道深處,怪物喉嚨里那令人窒息的“嘶嘶”聲,驟然拔高,變得更加急促,更加饑渴,如同無數饑餓的蛆蟲在朽木深處瘋狂地蠕動、啃噬。
要死在這里了嗎?
比企谷八幡艱難的睜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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