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緊張的是你。”聶遠方與他對視。
“你緊張的,額頭都冒汗了。”閆妄眼珠子抬了抬,輕聲說道:“你應該清楚,如果失敗,會承擔什么后果吧?”
直到現在,聶遠方的聲音,一直很沉穩:“那種可能,不會出現。”
閆妄嘴角微彎:“那咱們……拭目以待?”
……
到了警署。
趙律師已經到了,見到閆妄被拷住,立即沖了上來,指著這一幕義正言辭的說道:“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你們竟然……”
“我們有證據。”女警不服氣的提出來箱子,在他面前晃了晃。
趙律師本能的看向閆妄:“這……”
“他們說是,那就是咯。”閆妄眨眨眼,不無惡意的笑道。
二人合作了這么長時間,趙律師瞬間就領會了閆妄話中意思,心下頓時大定,帶著公文包,跟隨著他們來到審訊室。
“律師在場。你可以打開了吧?”女警將箱子重重的放在桌上。發出一陣巨響。
閆妄笑容淡去:“小姐,這里面可是貴重東西,摔壞了的話。你一輩子的工資加起來,都賠不起。”
“別廢話。”聶遠方感覺,那股無處不在的陰影,越加沉重了,甚至壓的他有點喘不過氣。
“你開吧。密碼****”閆妄給趙律師打了個眼色。
與此同時。
隔壁,女孩坐在冰冷的椅子上,有些坐立不安。
見到這一幕,對面兩名警察對視一眼,從彼此臉上看到幾分釋然。
比起那個難纏的閆妄,這個女孩顯然是個雛兒,會好對付很多。
“姓名。”
“云鑫。”
“年齡。”
“21。”
“職業。”
“學生。”她抿了抿嘴,重復了一遍:“大學生。”
“你和閆妄是怎么……”
……
聶遠方冷著臉,一言不發的盯著他,剛剛那名女警,此時眼圈發紅,滿臉驚恐。
箱子,已經被打開。
里面是一個花瓶……碎片。
“這個東西,花了我七萬塊,現在被你摔碎了。”閆妄叼著煙,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趙律師很狗腿的替他點上。
他放下打火機,一臉為民洗冤的慷慨模樣,指著聶遠方噼里啪啦說了起來。
閆妄咳嗽一聲:“這位阿sir看來跟我有話說。你跟這位小姐,先出去好好談談關于賠償的事情。”
“小姐,咱們出去說話。”趙律師拿出了幾分文件。
“頭兒……”
“你們先出去。”聶遠方點點頭,等他們都出去后,關上門。
閆妄笑著:“很失望?”
“對。被你又逃了一次。”
“沒憑沒據,你怎么用‘逃’這個字眼?我一路上可是相當配合警方呢。”他彈掉煙灰,舉起兩只手:“鑰匙呢?”
聶遠方冷笑,不疾不徐的說道:“不急,按規定,有十二小時呢。”
“你還沒死心?”閆妄忽然問了句沒頭沒腦的話。
聶遠方:“不到最后,誰也說不準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