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隗枯瘦的臉角微微繃緊,雙眼銳利閃動,靜靜看著晃動的車簾。
袁術見袁隗不說話,忍不住的擔心道“叔父,本初已經被帶走了,會不會再來抓我”
袁隗余光看了他一眼,道“士紀回來了嗎”
士紀,袁基的字。袁基,袁逢嫡長子,袁家默認的下一代族長,擬補缺九卿之一的太仆。
袁術眼角抽了下,還是強忍著不滿,道“應該是明天到京。”
袁隗點頭,道“不用擔心。”
袁術哪里能不擔心,忐忑不安都寫在臉上,見袁隗還在關心他那好兄長,眉頭擰成川字,急聲道“叔父,總得有對策啊”
袁隗閉上眼,道“我說了,不用擔心。”
袁術胸口壓著一口氣,又恐又懼,偏偏半點出不得。
他看著袁隗,三翻四次想要張口,最后還是沒敢說出口。
我是不是應該先一步逃出京袁術心里暗道。既然袁隗不肯搭救他,他得自救。
只要出來洛陽,以小皇帝現在的能力,還沒辦法抓他回來
景福殿。
劉辯身前多了一堆縑帛,全部是彈劾、建議、申辯的奏本。
彈劾,主要是彈劾劉虞,問題的核心是一人兼領兩州州牧。
建議,則是針對各地州牧空缺、調任,舉薦了很多人擔任幽州,冀州,青州等的州牧。
申辯,是為了袁紹,奏疏里對閹黨嚴詞痛斥,大加鞭撻,認為袁紹有擎天保駕之功,不應當下獄,請求釋放。
劉辯一道道的看完,扔到一邊,抬頭向潘隱,道“宮外有什么動靜”
潘隱知道劉辯的意思,躬著身,道“袁暉還在告假,袁太傅散值回府了。”
劉辯看著門外已經黑下來的天色,微微歪頭,自語道“這么沉得住氣嗎還是另有別的打算”
像袁隗這樣城府極深的老狐貍,做事肯定不會簡單。
劉辯想了又想,猜不透袁隗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道“你盯緊尚書臺與宮外,另外,明天讓荀攸來書房。”
“是。”潘隱應著,慢慢退出去。
劉辯看了眼身旁堆如小山的資料,拿起筆,繼續寫著他的政策綱要。
看的資料越多,他發現不足就越多,很多想當然的想法并不可行,要結合實際做出修改,并且還要一步步去試。
這一寫,就到了深夜。
潘隱悄步進來,見劉辯還在奮筆疾書,輕聲道“陛下,還是早點休息吧,不能這樣一直熬夜,有傷身體”
劉辯嗯了一聲,道“燒壺茶你就去休息吧。”
潘隱應著,轉身去吩咐門外的中黃門后,他就立在劉辯不遠處。
劉辯一邊寫,一邊查資料,不時回頭修訂,沉浸在其中,完全不知道時間。
不知不覺,天色漸亮,劉辯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抬頭見潘隱還在,笑著道“去睡一會兒吧,中午之前朕就不叫你了。”
潘隱十分困倦,還是陪著笑道“小人不累,陛下還是早些休息,國事繁重,還需保重身體。”
劉辯笑了笑,直起身,伸了個懶腰,剛要說話,就看到一個小黃門跌跌撞撞的跑進來,急聲道“陛下陛下,不好了,羌人,羌人打到三輔了”
劉辯神情驚變,猛的站起來,大喝道“羌人什么時候的事情”
四千字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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