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隗聽完袁基這一路見聞,臉角冷如刀,沉默一陣,道“曹孟德這步棋,你走的沒錯,皇帝維護曹孟德也在意料之中。”
袁基神情凝肅,道“叔父,陛下,這是真不打算放過本初我實在想不明白,他連蹇碩、何進都容得,為什么就容不下本初”
袁隗也想不通,按理說,袁紹早就應該被放出來了,之前可以理解為劉辯與何進爭權,利用袁紹卡著何進,可何進被軟禁在宮里,登基大典都過去了,為什么還不肯放過袁紹
一點都不顧及朝野群臣、天下士人之心嗎
袁隗的臉角,在燈光映照下,顯得絲絲幽暗,道“或許,他比我們預想的要知道的多。”
袁基心里一驚,道“那,陛下想要做什么”
袁隗看了他一眼,道“他的根基還不夠穩,手里不過是閹黨、何進的一些殘余之徒,而且他心里也未必信得過,暫時還不會亂來。”
袁基稍稍安心,立即道“叔父說的沒錯,陛下分不清這些人,到底站在哪邊,究竟是誰的人。”
袁隗右手輕輕摩挲著拐,稀少的眉頭犀利如劍,雙眼炯炯,注視著袁基,輕聲道“青州,我會安排,讓你立下功勛,穩你的太仆之位。丁宮,劉弘皆是無能之人,三公之位不會長久。”
袁基聽懂他的話,心里激動,神色不動,道“叔父放心,我與朱使君還有幾分交情,此事不難。”
袁隗點點頭,這樣安排下來,他袁家的昌盛就會得以延續,四世三公就能變成五世,六世了。
皇城東南角,黃門北寺獄。
原本普通的民宅,建了高墻厚壁,兩扇銅門更是比尋常門戶大出一半,黃門北寺獄的燙金牌匾,熠熠生輝,哪怕是晚上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整體看來,就像是一個暴發戶所為。
大門內,兩排磚房還沒有粉刷,中間青石路一直向里面延生,靜冷又漆黑。
在路盡頭,有個巨石碑,刻著漆黑詔獄二字,石碑旁是一鐵索大門,敞開著,四周林立著黑甲禁軍。
鐵索門里,是一排排的牢房,基本上都空著,在最深處,回蕩著一聲聲凄厲慘叫。
左栗坐在凳子上,雪白的臉上都是陰冷笑容,手里盤著劉辯賜給他的玉佩,雙眼幽幽的盯著不遠處的三人。
最右邊的,身上的衣服幾乎被打成一條條布,渾身是血,披頭散發,從頭到腳,沒有一處完好。
左栗看著他,大聲道“袁本初,想起來什么來了嗎”
袁紹垂著頭,嘴角掛著血,恨聲道“我只后悔,當初沒有將爾等斬盡殺絕”
左栗呵笑了一聲,聲音有些尖,道“你說的沒錯,那一日,我差一點就死了。”
這時,一個中黃門帶著一隊禁衛過來,門外擺放著一個個大箱子。
中黃門悄步進來,遞過一道賬簿,低聲道“貴人,都抄沒來了。”
左栗接過來,打開看去,冷笑道“才兩萬萬錢,真是窮鬼。”
在袁紹邊上的兩個人,其中一個抬起頭,艱難的道“錢你拿到了,該放了我吧”
左栗合起賬簿,剛要說話,中黃門又低聲道“貴人,盯著袁府的人說,那袁術出城了,不知道要去哪里。”
左栗眼神陰冷,只是瞬間,就側過頭,道“派二十人盯著,他要是出司隸,找個沒人的地方,抓回來,不要讓任何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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