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見事情很順暢,接過潘隱遞過來的茶杯,輕輕喝了一口,微笑道“其余補缺之事,由尚書臺合議。諸位卿家,還有其他事情嗎”
丁宮,劉弘見狀,悄悄對視一眼,齊齊伏地道“陛下,臣等昏聵,失察于袁家,差點釀成大錯,自請奪職,交有司議罪論處”
楊彪想都沒想,跟著伏地道“陛下,臣與袁家乃是姻親,即便不知袁家如此歹惡,卻也難辭其咎,懇請陛下奪職懲處。”
董卓眼中精芒一閃,伏地道“陛下,臣受袁家幾次提攜,不知道其用意,難免有黨羽之嫌,臣請奪職論罪。”
五位錄尚書事,只有王允一個還直挺挺跪坐在那。
王允看著四人,心頭涌動著怒氣,面色不變的伏地道“臣亦是袁家常客,請陛下治罪。”
荀攸,鐘繇,唐瑁三人見五位錄尚書事齊齊要求奪職議罪,不由得對視一眼。
這也是誅滅袁家的后果之一。
荀攸心里飛轉,琢磨著怎么說話,圓過這個場面。
五位錄尚書事同時奪職下獄,那簡直是千古未有的奇聞
他剛要說話,劉辯就笑呵呵的道“諸位卿家平身。朕之前說過了,不知者不罪。而且,袁家一案,不做誅連,更不會有黨錮。”
楊彪是真心辭官,董卓是半真半假,王允則是完全不想,三人依次起身。
丁宮,劉弘沒有。
兩人心知肚明,丁宮那一道舉薦金尚的奏本,注定了他們不會在朝廷長久。
丁宮伏在地上,道“陛下仁德,謝陛下寬宥。臣,年老昏聵,識人不明,不足為陛下分憂。臣,乞歸鄉里。”
劉弘心里沉重,縱有不甘,但也無奈,道“請陛下恩準。”
荀攸看著兩人,又看向楊彪,董卓,王允,暗自皺眉。
丁宮,劉弘還是有公心的,楊彪,董卓,王允則實在難說,這二人去了,朝廷留下楊、董、王三人,將會是有害無益。
“陛下,”
荀攸抬手,道“司徒,司空二公,忠心耿耿,勞苦功高,懇請挽留,以為國解難,為陛下分憂。”
“臣附議。”鐘繇旋即隨著道。
唐瑁其實無所謂,但剛剛上任司隸校尉,不能繼續作壁上觀,抬手道“臣附議。”
劉辯瞥了眼三人,又看了眼董卓,心里慢慢斟酌。
想的并不是留下丁宮,劉弘,而是借機罷三公府。
三公府,自丞相府分割而來,在皇宮外設有官衙,官衙內屬官眾多。
三公府在尚書臺崛起后,慢慢就形同虛設,三公不錄尚書事即無實權,更別說屬官了。
留著,就是留著一堆吃空餉的大小官吏。
是一個好機會。
劉辯心里自語,得有一個妥善的同意二人走的臺階,三辭三讓的規矩他還是懂的。
劉辯不動聲色,故作思索,就等著丁宮,劉弘二人堅持走人的第三次開口了。
可偏偏兩人好像不太懂三辭三讓的潛規則,居然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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