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中黃門躬著身,退了出去。
王允來到桌前,看著頗為精致的菜肴,漠然的臉上出現一抹激動,雙手一伸,就要坐下吃飯。
“王公。”
一道笑聲從門口傳來,何颙抬著手,道“值房從事還沒到,下官冒昧了。”
王允看向他,瞥了眼他手里拿著的奏本,道“有事”
何颙進來,神情猶豫,還是將奏本遞過去,道“吏曹值官一早收到的。”
王允幾乎主持了尚書臺的政務,處理緊急公事也不是第一次,不疑有他的接過來。
何颙注視著王允表情,心里在判斷這道奏本的真假。
王允看了一會兒,面無表情,遞還給何颙,道“呈送陛下吧。”
何颙意外了,道“王公,這道奏本彈劾伱濫用權力,打壓言官,肆意捕獲言官,湮滅罪證真的直接呈送陛下嗎”
“老夫問心無愧,何懼之有”王允說完,徑直坐下,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何颙看著王允,又看了眼手里的奏本,想了想,還是道“下官聽說,那陰桐,被刑曹的人抓了兩次了。”
王允的筷子一頓,道“你說的是真的”
那陰桐彈劾他,王允是知道的,釋放陰桐,也是他指示洛陽獄,只是不曾想,李儒又將那陰桐給抓了。
“應該是真的,陰家人在洛陽縣、廷尉府告狀了。”何颙道。
即便如此,王允也不當回事,道“我回頭問問李尚書,有勞何尚書了。”
何颙見王允并沒有緊張之色,心中暗道莫不是其中有什么誤會
他沒有問出口,雖然與荀攸等人一樣,希望朝局平穩、和睦,但這些大人物的事,他左右不了。
“下官告辭。”何颙帶著奏本,出了王允的值房。
王允吃著劉辯賜下的菜肴,漠然的神情緩緩松動,眼神中帶著絲絲笑意。
在何颙出了王允值房的時候,李儒正準備入宮。
他穿戴整齊,氣質儒雅中,漸漸有了絲威嚴之色。
剛一只腳剛邁進宮門,一個士兵騎著馬,飛馳而來,向著他急聲道“李尚書慢走”
李儒腳步一頓,轉過身,見是北部尉的士卒,心里莫名咯噔一聲。
那士卒跑過來,見著兩旁守衛的禁軍,竟然拉著李儒走了出來,低聲道“李尚書,你昨夜抓的那人,死了”
李儒臉色驟然鐵青,目色凌厲,道“怎么死的”
他心里有著強烈的不安感。
士卒道“像是醉死的,昨天沒到牢房已睡死,今天一看,尸體都涼了。”
李儒雙眼冷冽如刀,掉頭就要進宮,忽然又回頭走過來,壓低聲音道“看好那陰桐的尸體,封鎖消息快去”
“是”這士卒知道輕重,應著轉身上馬,飛奔離去。
李儒目送著他的背影,心里計較一番,近乎小跑著入宮。
他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李儒趕到尚書臺,進王允值房,看著王允剛剛吃完,正在悠閑的擦嘴。
李儒顧不得太多了,快速關門,疾步到王允跟前,低聲道“王公,那陰桐死了。”
王允立即就想到了何颙剛才的那道奏本,心里瞬間警惕起來,沉色道“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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