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一笑,道“潁川郭奉孝,久來東都,盤纏用盡,不知可否在府上叨擾幾日,賒幾杯酒喝”
曹操這些日子,在洛陽城四處尋覓良才,甚至不惜重金。
但他出身不好,名聲更不好,加上近來屢屢壞事,縱然有圣眷,愿意跟隨的人不多,并且,曹操還看不上那幾個。
是以,多日來一無所獲。
“郭奉孝”
曹操狹長雙眼閃過思索之色,確定沒有聽過,神色如常的道“家中客房眾多,酒水管夠,先生想住多久便住多久。”
郭嘉蒼白的臉上紅暈越多,目中有晦澀之芒一閃而過,拿起酒壺,一口酒灌入口中,不等喝完,身體一顫,繼而踉蹌向前,猛的抱住曹操,大口大口嘔吐在曹操胸口。
“大膽”曹操身旁的夏侯惇大怒,抬腳要踹。
曹操抬起手,淡淡道“區區一件衣服,先生身體不適,去找個醫師來。”
曹操說著,一個反手,將還在嘔吐的郭嘉背到身后。
郭嘉臉貼在曹操脖子上,還在不停的的嘔吐。
曹操恍若未覺,有路人異樣觀瞧,曹操笑著道“兄弟喝多了。”
郭嘉不吐了,歪了歪頭,找了個更適合的位置,閉著眼睡了起來。
夏侯惇見著,滿臉不善,道“孟德,這是一個酒鬼,何必理他,我直接將他扔河里算了”
曹操渾身難受,鼻子間都是惡臭,卻面不改色,道“大丈夫處世,豈能以貌取人再說家中也不差一副碗筷。”
夏侯惇欲言又止。
曹操的求才之心他看在眼里,但總不能大街上一個酒鬼都往家里帶吧
郭嘉趴在曹操背上,醉眼迷離,輕輕打鼾。
傍晚,永樂宮。
這里,原本是董太后的居所,現在是何太后的了。
小桌四周,正北是劉辯,左手邊是何太后,對面是劉協,右手邊是董太后。
何太后與董太后相對,斜睨著眼,神情得意,嘴角掛著一絲冷笑。
董太后端坐筆直,僵硬著臉又高抬著頭。
劉協表面平靜,坐下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低著頭,余光一直在劉辯身上。
他年紀雖小,可早慧聰明,這位皇兄接祖母回宮,必然有所圖謀
何太后輕輕拿起茶杯,優雅的喝了一口,而后才抬起眼皮看著董太后,道“母后,這永樂宮的路,還認得吧”
董太后頓時氣的雙眼一睜,下意識的要張口反駁,如以前一樣。
她猛的收住口,淡淡道“勞太后費心了,老婆子還沒有老眼昏花到那種地步。”
何太后哼了一聲,陰陽怪氣的道“母后身體真是好啊,解瀆亭侯去世都快三十年了。”
董太后大怒,就要破口大罵,余光瞥了眼劉辯,強行又收了回去。
所謂解瀆亭侯,是靈帝之前的爵位,桓帝駕崩無子,竇皇后與其父迎立了當時還是解瀆亭侯的劉宏繼位。
也就是說,董太后與桓帝無關,劉宏繼位后,母憑子貴,這才成了太后。
何太后見董太后沒了以往的銳氣,完全被她壓制,心里爽快的不行,眼角眉梢都快飛了起來,更加優雅的喝茶。
劉辯見差不多了,輕咳一聲,微笑著與董太后道“祖母,皇弟與朕說,山中潮濕陰冷,又臨寒冬,不適宜居住。朕想著也對,便請祖母回宮居住。”
董太后心中強壓怒火,盯著劉辯,心想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歹毒的很
若不是為了劉協,她才不會任由這逆孫擺布
劉辯不管這老太婆怎么想,道“祖母,明年就要改元了,宮里宮外,還是有不少流言蜚語。”
董太后哪里不知道劉辯的意思,瞥了眼端坐不動的劉協,心里又恨又無奈,繃直臉,道“你是先帝長子,又是皇后所出,乃是嫡長子,繼位理所當然,無可置喙。”
何太后聽著,越發得意,雙眼翻的是一片白。
劉辯對董太后的回答也很滿意,給她夾了口菜,道“年底將近,少不得走動,還請祖母公開說一說。另外,朕會在年底大宴群臣,還請祖母列坐簾后。”
他話音剛落,潘隱急匆匆進來,道“陛下,荀尚書回京了。”
劉辯猛的轉頭看向他,道“讓他即刻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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