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按耐著心中激動,與鄭遂客套幾句,饒過丁原,忽與呂布笑道“奉先之英雄,操生平僅見,可愿入我麾下,操必不虧待”
呂布一怔,沒想到曹操公然招攬他。
他神色不動,抬手道“多謝曹將軍抬愛,末將為丁史君義子,誓死追隨,請曹將軍見諒。”
曹操一笑,道“奉先高義,操之幕府,隨時恭候奉先。”
呂布余光看了眼丁原,越發肅容道“曹將軍錯愛了。”
曹操見著丁原神色陰沉,心里大爽,拉著鄭遂出門,道“鄭國相,操還有事請教,請。”
鄭遂也不太在意丁原,與曹操說笑著走了出去。
丁原目送著曹操等人的背影,心中大恨,又見呂布沒有舍棄他,面露感慨,悵然道“經此一事,老夫怕是要入京問罪,奉先不如隨了那曹操,他是陛下的寵信之人,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呂布當即單膝跪地,沉聲道“義父,孩兒必不相離若是朝廷問罪,孩兒替父親抵罪”
丁原雙眼閃動,連忙扶起他,輕嘆道“罷了,我知你素來孝順。不過,想要扳倒為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呂布起身,盯著丁原,道“義父有何高招”
丁原陰冷一笑,道“且讓那曹操得意幾日”
呂布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門外,隱約聽到曹操的笑聲,雙眼微微閃爍。
鄭遂與曹操走出官衙,見四周沒有其他人,與曹操低聲道“曹將軍,陛下交代,命你盡早平定兗州匪患,整軍候旨。”
曹操抬起手,正色道“不知,陛下還有何交代”
鄭遂又四顧一圈,道“朝廷很快會派各級官員入兗州,曹將軍需配合。包括各郡縣太守、郡都尉,縣令、縣都尉,還要治粟都尉,郡縣六曹等等。太守、縣令皆不領兵,如有亂象,曹將軍需做彈壓。”
曹操認真聽著,等鄭遂說完,越發低聲道“可有與我相關的”
武威將軍是一種臨時任命,即用后撤,而總督兵務更不是具體官職。
鄭遂搖頭,道“我并不知曉。”
曹操聞言頓了下,旋即哈哈大笑,道“鄭國相辛苦了,來人,擺宴”
鄭遂有心與這位新貴攀一攀關系,自是欣然道“固所愿也,不敢請耳。”
曹操與鄭遂酒過三巡,滿臉通紅,搖搖晃晃,道“鄭”
噗通一聲趴倒在桌上。
鄭遂見著,哈哈大笑,道“曹將軍,你的酒量也,也不過如此嘛”
鄭遂一口酒下肚,掙扎著要站起來,一個踉蹌又坐回去,打著酒嗝,不斷點頭,沒多久,也倒了下去。
好一陣子,曹操坐起來,面無表情的擦了擦胡子,轉身出去。
來到院子,就見郭嘉對酒賞月。
曹操笑著走過來,道“奉孝,今夜無月,一人獨酌豈不是無趣”
郭嘉似喝的有點多,臉上有些紅暈,看著曹操道“將軍探出了些什么”
曹操坐下,搖頭道“這鄭遂所知有限,我想,陛下或許還會調我回京。”
郭嘉喝了口酒,跟著搖頭,道“陛下所想,將軍怕是猜不透。”
曹操猛的坐直身體,道“奉孝,有何見教”
郭嘉坐好一點,道“將軍恐要得償所愿了。”
曹操狹長雙眼微微閃爍,心里既有激動,又有那么一絲失望。
兗州牧,也足夠令他心動
三天后,太常。
劉辯親自來到了太常,視察造紙廠。
蔡邕,蔡崢跟在一旁,緊張與興奮并存。
劉辯看著一道道工序,一個個奇怪的器具,很想說幾句,但從頭看到尾,他也沒找到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