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見他們接旨了,滿意笑著道“二位卿家免禮。”
“謝陛下”兩人應著,慢慢起身。
司馬儁臉上不見分毫異樣,全是是思忖之色,好像已經在考慮著河南尹一事了。
司馬朗沒有這樣的城府,滿面都是慌亂。
“嗚哇嗚哇”劉辯懷里的小家伙,沖著司馬朗,揮舞著小胳膊。
劉辯將他重新抱好,笑著與司馬儁道“旨意很快便會下,卿家盡早赴任。河南尹十日后入京述職,此事,便在十日后定案,以斷訛言。”
河南尹種輯挪用秋糧以賑災一事,已成了洛陽城茶余飯后的談資。
司馬朗與一群胥吏當街爭論,便是例證。
為此形成的種種謠言,正在不斷翻新,一個比一個離譜。
“臣領旨。”司馬儁面不改色的道。
司馬朗雙眼里的憂色怎么都散不去。
他雖然認為種輯的作為違背朝廷綱紀,理當嚴懲,以儆效尤可不應該是他祖父來做
種輯的作為是有違漢律,可用來賑濟災民,便是仁善之舉,名望空前,誰在這個時候動他,必遭天下士人討伐,聲譽大損
“嗚哇嗚哇”小家伙抓住劉辯的袖子,伸著頭,張著嘴,想要咬。
劉辯見狀,笑著抱他起來,與司馬儁、司馬朗祖孫道“司馬卿家,咱們這位大殿下可能是餓了,朕先帶他回宮。如果有人對朕任命卿家或者對卿家的年齡說三道四,可直接到德陽殿面呈,朕為卿家做主。”
司馬儁面露感激,抬手道“臣謝陛下”
劉辯點點頭,抱著劉紹出了招賢館。
待劉辯走遠,司馬朗頓時忍不住了,張開嘴想問,卻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站在司馬儁身后,雙眼焦急,不敢發一言。
司馬儁靜默片刻,伸手拿起茶杯,道“想問就問。”
司馬朗心頭驟松,急聲道“祖父,陛下剛才在外面的意思,明顯是要大用那種輯,為什么現在又同意要嚴懲”
在司馬朗看來,劉辯之前與他說的話,是認為種輯雖奸又能,更在乎種輯的能,不在意忠奸。
司馬儁原本也是這樣判斷的,是以在劉辯露出一絲起復他的意思后,便堅持再三要對種輯嚴懲,以此與劉辯沖突,而婉轉拒絕征召。
“那只能說,我比種輯更有用。”司馬儁喝了口茶,淡淡道。
司馬朗聽懂了,神情掙扎,欲言又止。
司馬儁沒有多說,坐在椅子上,蒼老矍鑠的臉上,有著絲絲凝色。
去年,楊彪便曾直接當眾詢問他是否要入仕,被他婉拒。
留在京中沒走,自是為他的兒孫尋找入仕機會,萬萬沒想到,他一心為兒孫謀劃,宮里卻盯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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